第128章 细思极恐，玩手术刀
想什么呢？
梁渊我都放弃了，我又怎么会想陆擎苍。
陆擎苍对我的好与坏，不能评论。
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死梁渊。
一开始，他在我十八岁生日那晚勾搭我，不就是想让梁渊发怒？
后来他得逞了，虽然把我留在身边，虽然也对我表明过心迹，但无论如何，他不在我心上。
当时心里有梁渊，没有别人的位置。
现在心里有位置，却不想让人再进去。
或许我四十一岁的时候，真的会嫁给四十岁的赵霖北。
可是我破破烂烂，对不住他！
我不值得。
所以……
我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就在梁渊离开的那天。
连孤独都不怕的人，还畏惧什么？
“我不想他，我只想你！”我现在只想极尽欢愉。
做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重要的是小野，我最亲近的是张婕和明婉儿。
别的，就是看好黑虎堂的人，做好黑虎堂的事。
然后，遇到合适的男人，适当狂野。
例如现在。
“哪里想？嗯？”他凑到我耳边，双手把我腰死死抓着，下身用力撞击，“哪里想……”
“身……身体！”
我在池水里胡言乱语，心都已经飘到天上去了。
“你坏的程度还真和他差不多。”
“嗯……我现在，只想要你。”
之前陆擎苍把我按在水里，后来我就不太敢上来了。
再后来，我也没觉得心里阴影有多重。
怕什么？
之后的事我都不怕，还怕什么以前发生的事。
所以我才上来泡着。
“知不知道帮你纹身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难道不是想和我做爱？”我声音愉悦。
“真聪明！”他奖励性地亲吻我的后背。
之后他走了。
我回过头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背影。
消失在黑暗中。
我回房间冲了个热水澡，看到镜子里后背上的纹身，细思极恐。
竟然是他给我纹的。
恐怖至极。
不过这么久以来，他除了跟我做爱，似乎也没有兴趣做别的。
所以……
所以他应该不会图我什么。
***
没想到第二天，有人送到黑虎堂一箱子翡翠。
是成品。
这些翡翠全是精雕细琢出来的成品。
我匆匆赶到，罗小亮说送这些翡翠的人让他告诉我，这些东西是纹身师傅送来的。
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为什么送东西过来？
而且还是翡翠！
这些东西，是梁渊赌石头赌来的那些吗？
我心里满是疑惑。
可是，跟我风花雪月的男人，为什么要送钱来？
“把这些东西，卖出去！至少几千万！”
“是吗？”我态度有些冷淡。
这些买了，可以还债了。
可是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卖。
我找张婕要意见，她说这些东西既然有人送来了，就不要考虑太多。
如果缺钱，那就卖了。
我想了一天一夜，盼着他突然找我，然后我询问清楚。
可是一天一夜他都没有找我。
所以……
我让罗铭把这些东西拿去卖了。
十天后，这些东西，他换回来两千万。
我拿了五百万让罗铭拿去分了。
其实我特别信任他。
因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用了他，就要相信他。
就不会莫名其妙，怀疑他这个怀疑他那个。
剩下一千五百万，我拿了六百万出来，然后再把最后九百万，还给了赵霖北。
虽然他很生气，但我还是坚持还给他了。
我给他发信息，说如果他希望下次我有困难再找他的话，就好好把东西收着。
就当我存在他手上的。
我能还他多少，就还他多少。
然后，我把六百万放在箱子里，开着车，戴着面具，去找梁渊。
赵霖北给我的这半张面具，就像是我的保护伞。
莫名其妙地给了我不少安全感。
即便我知道，会有人认出我来的。
但安全感这种东西，很奇妙。
有面具遮着，会觉得好很多。
我停下车，自己拎着五百万就进去。
其实五百万，挺重的。
沉甸甸。
我坚持单手提进去。
第一眼没看到梁渊，而是看到金牙。
金牙脸色好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的。
“我来还钱！”我赶在他奚落我之前把来这里的目的说出来了。
金牙冷冷地看着我，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怎么了？我还钱不欢迎吗？还是要让我亲自还给二爷？”
亲自还给梁渊，倒显得我有些小气了。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
我跟他的私人纠葛早就在他一刀一刀之下，被他斩断了。
我跟他，就这区区六百万的债务关系了。
钱还了，就两清。
“你自己上去，我忙！”金牙不想搭理我。
可我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你把陆擎苍弄哪儿去了？他是死是活？”
金牙一向不满意我和陆擎苍纠葛多。
他听我这么一问，顿时就傲气起来。
“现在二爷不要你了，你就开始打别的男人的主意是不是？你离开男人就不能活了吗？得亏二爷把你们之前的事给忘了！否则，他会气得……”
我不想听他数落完，拎着钱箱子就直接上楼。
梁渊的休息室我知道，我直接上去。
断舍离，需要勇气。
我现在，依然需要。
所以，推门进去之前，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尖都抖着。
索性我用脚把门踹开了。
梁渊靠在沙发上，长腿直直地往前伸开。
这姿势，最放松也最肆意。
他很讲究自己的影响。
也就是说，在外人面前，他绝对衣冠整洁。
现在他如此随意，应该是在等我。
毕竟，这里有谁进来，只要他想知道，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我进去，把箱子放在桌上。
他盯着我，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目光幽幽，不再深沉。
“伤好了？”他声音里面没有一丁点儿杂质。
很久没抽烟了么？
这房间也没有烟味。
梁渊不抽烟，倒是天下奇谈。
我点点头：“已经好了，这里是六百万，二爷要不要找人点一下？不过我既然主动还钱，数就一定是够的！”
梁渊看都不看那一箱子钱。
他双手抹了把脸，然后精神多了。
“钱我收下。”他下巴抬起，感觉在想我挑衅，“你也留下。”
“二爷别开玩笑了！”
若是以前，这句话对我来说诱惑力挺大的。
但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已经死心。
我不想再往回看，也不吃回头草。
就是觉得。有点亏欠陆擎苍。
如果陆擎苍还活着，我肯定给他低声下气道歉。
该做的我做，不矫情。
不能做的，我绝对不做，不含糊。
“二爷，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之前我以为你死了。我就跟了别人，现在我也不想再重新跟着你！就是如此简单！二爷是个洒脱的人，难道还要强求吗？强扭的瓜可不甜！”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梁渊肯定知道我决心已下。
他起身站到我身边来，就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
当时的他，和现在，一样，板着脸，高高在上。
当时的我如同一只小鸟，而现在的我，如同正在日渐丰满羽翼的玩意。
虽然，羽翼不够丰满，但是，我却也不再是任人摆布。
“洒脱……这就是你对我的理解？”
“当然，不过我不了解二爷，并不知道二爷还有什么别的样子！”
我退后一步，不想让他靠近。
可是他气势如虹，就不给我后退的机会。
拉住我扯到他胸口，猛地撞击一下。
“我以前，怎么会要你这样如此不听话的女人！”
“兴许当时你就好这一口！”我打趣，“不然二爷以为呢？我长得好看不好看，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梁渊的手指穿进我的头发，往外一拉，我头发散开。
他另一只手始终抓着我。
“我不知道当时我看上你什么。”梁渊渐渐低头，“但我清楚，我不喜欢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碰！”
他这是在表明，他以前喜欢我吗？
已经晚了！
“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想睡，梁凉……”
“巧了，二爷，现在除了你，谁都可以睡我！”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手上还差点扇巴掌过去。
还好，他比我先松手。
我知道他不算是会纠缠的人，尽管他很可能真的想睡我。
但，他不会这么折腾。
我走之前，把那箱子里的钱，全部倒出来，一叠一叠，疯狂至极。
就像是那天他在我后背宣泄怒气。
“梁渊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如果你调戏我，我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认栽！但是，我绝对心不甘情不愿！”
他脸色阴沉，并不简单。
我潇洒转身，摔门而去。
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的很爽，舒适至极。
我逃命一样跑下楼，然后跑回我自己的车里。
终于，安全感回来了。
感觉浑身暖了不少，可是尝试好几遍，就是没办法发动车子。
我挺没用的，除了在不了解我的人面前耍狠。
稍微懂我一些，就知道我是个纸老虎而已。
现在，我总算有种解脱感。
拿出手机想给小野打个电话，听听他叫我妈妈。
可是屏幕亮起，上面有未接来电。
连续无数个电话，来自明婉儿。
回拨过去，手机已经关机。
我有些惊，立马发动车子去她家里。
到了，我敲了很久门都没人开。
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她都没回来，只好找物业开门。
物业本来叽叽歪歪不同意，我抓住他衣领？
“几面特么的有人！她要是有三长两短，我弄死你！”
最后物业迫于压力给我开了门。
我冲进去，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而且，地上还有鲜血。
我把物业关在外面，并警告他不要瞎叽歪。
冲进卧室，看到明婉儿浑身赤裸，身上还有血。
“婉儿？”
她的手机就在手边。
果然是在找我，可我没接到……
立马打了就医院电话，让派救护车来。
然后替她把衣服套上。
明婉儿还有气息，可是气若游丝。
我是个女人。我知道她这样子，说明发生了什么。
我不敢仔细查看她身上的伤。
这对我来说，有些残忍。
等了二十分钟，救护车才来。
我无数个电话已经催过去了。
医生护士来的时候，我把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知道，是我不讲道理了。
可是，我讲不了道理。
明婉儿的床单上全是血……
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让我想起自己。
我经常受伤，所以我扛得住。
她不一样。
我认为她是矜贵的。
可是，她被折腾成了这样。
好不容易，医生救她醒来。
转入病房，说她伤重，需要住院一个月。
我买了包烟，在楼道口一根接一根抽。
忍了几十遍想给罗小亮打电话的念头。
我等明婉儿醒了，自己跟我说。
十根烟结束，护士过来跟我说明婉儿醒了。
我跑过去。
现在病房前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几年前，我打错了人，她被我弄流产过后，我也是这样急吼吼看她。
不过，这次，我很心疼。
上次只是愧疚。
“姐姐……”她在床上轻轻喊我，声音很小。
我过去：“谁？罗小亮那个XX是不是？我这就让人废了他！我不管他哥哥是谁，我今天要让他给你跪下磕破头！”
明婉儿把头偏到另一边，她嘴唇抿着。
泪眼，朦胧。
她表情有点不对。
我急：“是他对不对？”
明婉儿摇摇头：“简邯。”
“什么玩意儿？”我拧紧眉毛，“他？草！”
我转身，又转回去。
双手卡在腰间，太阳穴痛得快要炸开。
“你说谁？简邯？简医生？你们什么关系，你们……”
我喉咙里冒着火气，眼睛里充着委屈。
我是替她委屈。
我一直以为，这世上虽然没有绝对正直的人，但是好歹也有……
也有衣冠禽兽，愿意伪装一下的那种。
没想到简邯压根就不容忍。
我反复深呼吸，希望稍微理智一点，想想怎么处理。
“姐姐……我有点怕！我想搬家！”
“好，好，我安排，你和我住山上！别的不用管！但是一定要养好了再出院。”
我心疼得不行。
这病房，显得太不可爱了。
可是，我们却频繁出入。
“姐……他拿手术刀威胁我，还穿着白大褂，真的……我……怕。”
我咬紧牙，太阳穴一直不断持续收紧。
三分钟后，我做了个决定。
“你别怕，我会给你报仇，我会的！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
又过去三分钟，我给赵霖北打电话。
可是打通，我又挂了。
我不想把这点事，到处宣扬。
这是明婉儿的隐私。
所以，我挂了。
我转手，打给了罗小亮。
“姐，什么事？”
罗小亮那边，有桌球撞击的声音。
“你找个人，把他给我带回去，简邯，医生，三十几岁。”
明婉儿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我看着她，心疼得紧。
在病房陪了明婉儿三个小时之后，罗小亮回电话了。
“那个人带回去了，然后呢？”
我看了明婉儿一眼，心狠下去。
“好，等我回来再处理，先关起来。”
我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赵霖北为难。
毕竟我知道赵霖北和他的关系，特别好。
当初简邯只是看到我有赵霖北的项链，决定帮我。
而且，赵霖北信任他，他也很相信赵霖北。
如果我做得太过分了，是不是……
是不是，会伤害到赵霖北？
他对我这般好。
为了我，甘愿杀人。
而我，伤害他朋友……
脑子陷入混沌。
原来知书达礼的人，也会有狼心狗肺的一面。
无人是好，无人绝对坏。
明婉儿见我挂了电话，头靠过来把我抱着。
“姐姐，你别为难，我……我就当被狗……”
“不行！”我揪着心，“我不允许！你不准这么想！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就凭你叫我一声姐姐！”
我心疼地揉着她的头发。
离三个月时间还有一段日子，我必须先处理完明婉儿这件事。
我为数不多在意的人，我不想让他们吃亏。
“姐姐……”
“好好养伤，这个月我不会天天来，但是我会找人陪着你！会有人照顾你！你不要想提前出院！听到了吗？至于简邯……你别管！”
我甚至，想让明婉儿亲自动手剁了简邯那个人渣。
可是我知道，她以后星途璀璨，我不可能让她沾上脏东西。
脏活我来就好。
我回到黑虎堂，第一件事就是拎着鞭子去小黑屋。
小黑屋里，简邯被绑着。
不得不说，他一表人才。
渡城还没有几个男人比他有气质。
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做了肮脏的事。
他一见到我，眼睛就眯起来了。
“简医生……”我走过去，鞭子就在我手中，“你认不认？”
我这是替赵霖北问的。
简邯眯起来的眼睛又睁开：“认什么？她跟你怎么说的？”
“她实话实说的！”我对简邯恶意满满。
简邯下巴绷紧：“是吗？实话实说……那我认！”
我再靠近一步。
“简医生，你很喜欢玩手术刀，是吗？”
简邯面不改色，声音却小了。
“你要怎样？”
“我要怎样？我给你……介绍几个……愿意陪你玩手术刀的姑娘！好不好？你是赵霖北的朋友，我招待招待你！”
我让罗小亮给简邯喂了药，还让他给他安排了五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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