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雕心

但姜月显然没有心情同卫襄斡旋，她平静地打断卫襄：“卫公子，从前我就说过，苏栩的事情，与你无关。今日是家父的头七，还请你还他老人家一片安宁。”

        卫襄还想说什么，但姜月送客的态势强硬地很，气得他拂袖离去。

        待卫襄离开，姜月才幽幽对苏栩开口：“或许，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背吗？”

        苏栩在心中叹息，该来的终究会来。

        “背上的痕迹太过狰狞，郡主还是不要看了。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卫襄说的不错，我的背上的确有一块胎记，我也的确是陈国后裔。”

        他眼睁睁地看着姜月听见他的话后目光凝滞住，忍着心头的痛意说道：“但除却第一次行刺之外，我从未对安陵王有过任何伤害之心或举动。他是你的父亲，我不可能伤害他。”

        姜月怔然，良久，对他扯开一个凄楚的笑：“你不用解释，我信你。”

        安陵王死后，姜月成了府中的主事。令所有人意外的却是她对瑞姬的态度，安陵王在世时，她百般针对瑞姬，均被安陵王挡下，安陵王走了，她却仿佛忘却了瑞姬这个人。即使迎面遇上，也只当没看见。

        苏栩也发现了她的异常，这时的姜月，像是没有任何能令她在意的东西。她的身形日渐消瘦，身影单薄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苏栩心中升起的忧虑再也放不下。下人们告诉他，安陵王出事后，梁帝震怒，非要安陵府找出传闻中的陈国细作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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