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iter3
拍卖会结束后，一场饕餮盛宴拉开了序幕。
黎曼与众多名流一起，坐在最豪华的宴会厅内享用各种美味的玉盘珍馐。在这场盛宴上，所有的觥筹交错，背后都藏着目的和阴谋。
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可以说是厌倦。有些清冷的气质，让黎曼看起来如同一朵冷艳的玫瑰，高贵而孤僻。
但是，黎曼并不是玫瑰，是曼陀罗。
玫瑰会刺伤人，曼陀罗可是会夺人性命。
并不想刻意讨好别人，几句带些距离的寒暄后，便礼貌的离开了。在晚宴上，已经注意到了几束打在自己身上不同寻常的目光，那么，是时候让他们出来了。
黎曼端起一杯红酒，来到邮轮船头的夹板上凭栏远眺。
墨黑色的夜被明月照亮，灯火通明的邮轮在广阔无垠的夜海上破浪而行。低头看去，那汹涌翻滚的海浪不免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但这汹涌的波涛，却能让黎曼感觉充满力量。
也许是柔弱外表下叛逆的灵魂在作崇，宁愿经历轰轰烈烈的人生，也不要平淡如水地活着。
海风肆虐，劲风吹散了黎曼在宴会上燥闷的情绪，让头脑顿时清醒了不少。“哒哒哒……”脚步声徐徐得靠近。
来了。
直起身子，轻抿一口红酒，以掩盖内心的兴奋。“黎小姐，夜露重，小心着凉。”吴世勋温柔的嗓音出现在身后。
黎曼准备好最完美的笑容，优：雅地转头看向他。“谢谢，我并不觉得冷。”妩媚的笑容恰到好处，脸上摆出一副小女人惊喜的表情。
“美人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可是很让人担心的，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该怎么办呢？”深邃的眼眸含着笑，星辰与灯火统统映在了他的眼里，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呵呵……总统大人，您说笑了，我可没那么娇弱。”“嗯……”吴世勋侧头看向黎曼，“真实的黎小姐……也许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我还挺想结实一下的。”说这话时，眼眸黑如深潭，让人捉摸不透。
吴世勋话里有话，让黎曼的内心咯噔一下。
抿唇一下，“总统先生何出此言呢？”吴世勋笑着说道，“黎小姐看起来外表温柔委婉，画作却用色大胆张扬，构图角度独特，明暗之间的对比也处理得很细腻到位。这不难看出，黎小姐的内心世界一定非常丰富多彩。”
“总统先生，您缪赞了，不过，我没想到您对画作也了解颇深。”“呵呵……只是略知一二罢了。”顿了顿又说道，“对黎小姐那幅《梦回曼陀罗》，我有一不解之处，不知可否冒昧问一下”
知道吴世勋接下去要说的话，“您请说。”“画中之人，对黎小姐来说，很重要吧？”
果然。
“嗯……不过是我的梦中人罢了。”“梦中人……”吴世勋细细咀嚼着这三个字，“那就是梦中情人了。”“认您见笑了。”“我真羡慕您的这位梦中情人，我记得黎小姐您的成名作，也有他吧？”
黎曼淡淡一笑，“是的，是同一个梦。”“如果我说……我见过黎小姐这位梦中情人呢？”吴世勋笑不及眼底。
吴世勋的话再次让黎曼的心漏跳了一拍。
假装镇定道，“是吗？那真是太巧了。”吴世勋的脸上仍是温柔优雅的笑容，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嗯，而且我相信，不久的将来，黎小姐就能见到他了。”“呵呵，随缘吧。”
虽然黎曼仍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但是落入了吴世勋的眼里，他却看出了女人的一丝慌张。已得知了自己的试探结果，吴世勋礼貌地伸出手。“今日有兴结识黎小姐，吴某很开心。”黎曼也伸出手，与他共握。
温热的暖流顺着吴世勋宽厚的手掌流向的身体，让吹久了海风的黎曼顿感温暖。“总统先生，您客气了，我的画作能得到你的赏识，才是我最大的荣幸。”
对黎曼的话回以一笑，又紧了紧握着的手，“黎小姐，您该回去了，别着凉了。”说完，才绅士地松开了你的手。“谢谢您的提醒。”“吴某还有事处理，先行告辞了，黎小姐，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望着吴世勋宽阔的肩膀，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温柔的表象之下，是一头危险的猛兽。表面看起来平易近人，说出的每一句话却直戳人心底，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吴世勋消失在邮轮的长廊尽头，黎曼才收回了视线。（内心暗自琢磨着吴世勋的话：吴世勋说，见过他……那……）
不经意间的一瞥，夹板另一头的一个背影却吸引了黎曼。
瞳孔瞬间放大，全身的血液一时之间都朝着大脑涌去，心跳也快速地搏动了起来。（内心：是你吗？！！！）
黎曼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一步步地朝着那个背影走去。每走一步，心都紧张得都要跳出来了。男人似乎早料到了黎曼会到来，在她距离他还有两米处的地方转过了身。
“嗨。”
轻轻的一声，低沉魅惑的磁性嗓音就出来了，黎曼知道，他就是拍卖会上和吴世勋争夺自己的画的那个人。
不远不近的距离，同样是隐匿于暗色的光线下，只是这次，黎曼看清了他挺拔的身躯，和帅气的轮廓。带着一股邪魅不羁的味道。
因为激动，声音有些颤抖，“嗨……”（内心：是你吗？）在心里反复喊了个遍，喉咙却干涩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年少时的模糊记忆，让黎曼不敢确定眼前的他，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黎小姐，有事吗？”黎曼看到光影下，他光泽的嘴唇轻轻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我……我想问一下……”
弱弱的声音几乎被海浪吞没。
边伯贤轻笑：“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拍你的画吗？”黎曼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之间呆愣住了。见她不说话，继续说道，“因为我觉得……黎小姐画中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脚朝着她走来。
“就是我。”
暗色逐渐褪去，黎曼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银白色的头发，衬得白皙的肤色透亮，细长的眉眼镶嵌在这精致的脸庞上更显魅惑。完美的五官仿佛是上帝精心点缀的礼物。
“是你吗？十年前…………”眼泪在眼眶打转，模糊了黎曼的视线。眼前之人俊美的脸庞和十年前那个被阳光照射得模糊的少年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年少的记忆便如海上一般排山倒海地涌了出来。
黎曼是一个孤儿，原本，并不叫黎曼，叫冉月。
和十几个同样没有父母的孩子，一起生活在一个遥远而偏僻的、叫做“幸福园”的孤儿院里。虽然命为“幸福园”，但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幸福园。
小时候因为个子比较矮小，冉月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孤儿院里只有院长夫妇两个大人，十几个孩子根本照顾不过来，吃不饱饭、穿不暖和那是常有的事。
十年前的一天，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来到幸福园，说他想领养一个孩子。院子夫妇很热情地接待了他，因为幸福园地处偏僻，来领养孩子的人很少。
他没有选中操场上活力四射的男孩们，也没有选中院子里有说有笑的女孩们，而是看中了坐在篱笆墙角下安安静静的自己。
那时候冉月已有十一岁了，虽然身体瘦弱，但是长相已是非常清纯可人。在院子夫妇依依不舍和别的孩子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跟着这个男人离开了。坐了很久的长途汽车，去到了他的城市。
当冉月以为幸福的日子就要向自己展开怀抱时，才发现，上天不过是跟自己来了一个玩笑。
男人酗酒成性，喝醉了就打人，甚至有一次想要强b自己。在奋力挣扎中抓起身后的玻璃瓶子朝他的脑袋猛得砸了下去，带着一身血跑出了那个仅呆了五天的家。
因为怕被找到了抓回去，所以到处躲藏。没曾想，在逃亡的过程中，被人贩子抓住了。因为反抗巨烈，被关进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长达七天之久。
身上处处是火辣辣的伤口，饥饿和病痛折磨得黎曼几乎昏死。
最可怕的是，是来自于什么都看不到的恐惧，虽然眼睛一直被黑色的布蒙着，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但是，却能听见许多和自己年龄相仿，甚至比自己更小的孩子的哭喊声。
撕心裂肺的呐喊，伴随着男人恶毒的语言和狠戾的鞭打声，一声声地传入黎曼的耳中，重重地敲击着几乎崩溃的灵魂。
就在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人贩子突然粗略地将冉月拉出了牢笼，推搡着自己和其他孩子往前走。
口中念叨着什么，“m组织。”
被蒙住双眼，绑住双手的冉月只能凭着感觉跌跌撞撞地向前跑。慌乱间，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膝盖处传开尖锐的刺痛感，脸也因惯性磕在地面上磨破了皮。
女孩趴在地面上，宛如一只垂死的蝙蝠。眼泪沾湿了蒙在眼睛上的布，磕破的嘴唇里冒出腥咸的殷殷鲜血。
冉月明白，没人会帮自己，也没有人会看见自己的眼泪，只有靠自己！咬紧牙关，艰难地翻过身子，躺在地面上喘着粗气。
不知发生了何事，周围的孩子突然尖叫着四散开去。凌乱的脚步从耳边呼啸而过，细碎的沙石被弹飞到冉月早已伤痕累累的脸上。尘土飞进口鼻，呛得剧烈地咳嗽。
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坐起来。世界却仿佛安静了，周围不再有尖叫和逃命声。取而代之的，是朝自己逼近的零碎沉稳的脚步声。
犹如死神一般，踏在女孩发颤心尖上。这一刻，冉月像砧板上的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的向后缩。
就在被未知的恐惧支配时，身子突然往后一倾！因为被蒙住了双眼，看不见身后是一条巨大的沟壑。冉月绝望地涌出最后一滴眼泪，任凭自己坠入无间深渊，等待死亡的来临。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有力的手臂拽住了女孩的手，将自己拉了上来！这是长久以来，第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谢谢，眼睛上的布便被人扯了下来。
被蒙了七天的双眼第一次重见天日，下意识地紧闭着双眼，连最普通的日光也觉得利目。但是，想看清眼前人的渴望，让冉月挣扎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朦朦胧胧间，冉月见到一个白衣少年正背着阳光朝着自己笑。
他像一个天使，在一团白光中闪闪发光，点亮了你黑暗的世界，更像一条暖流，血液涌遍了女孩身体各处。
即使看不清晰他脸上的五官，女孩也觉得，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冉月动了动僵硬的嘴唇，也试图对他扬起一个微笑。受伤的嘴角却不仅仅是一个笑，都要付出疼痛的代价。
少年松开了拽着的手，因为是附视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在手回时恰巧滑过女孩眼前。距离近到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手指上戴着一枚刻着曼陀罗图案的戒指。
少年对他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冉月痴痴地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步步地融入不远处争相斗艳的曼陀罗花海里。
短短的几分钟，黎曼却铭记了十年。
他像一枚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的心上。
也许是经历了太过黑暗的人生，即使如星火般的温暖，都会让自己倍感地珍惜。
给自己改名为“黎曼”，一方面是为了铭记这个如暖阳一般、照亮自己生命的，戴着曼陀罗戒指的少年；另一方面，要抛弃过去屈辱的、被践踏的人生，开始新的生活！
“冉月”，被自己藏在最心底的角落里。它不似夏日夜晚皎洁如玉的圆月，而是寒冬腊月深夜里晦暗的残月。
后来，才知道这些解救他们的人，来自于“m组织”。被带回“m组织”，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但是不论训练有多残忍和辛苦，自己都甘之如饴，因为这里至少可以让人吃饱、穿暖。
最重要的是，黎曼知道，他，一定在“m组织”里。
虽然十年来，没有再见到过他，但是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相见。
黎曼的年少回忆和与边伯贤的初遇隐藏剧情
<完>
“你还好吗？”边伯贤一句轻声的呼唤，将黎曼拉回了现实。尴尬地笑笑，低头偷偷拭了试有些湿润的眼角。为自己的发愣而道歉，“抱歉。”
“不必说再见，是边某让黎小姐想起了什么过往吗？“边伯贤侧着头凝望着黎曼。
黎曼深深地看了边伯贤一眼，心里一阵叹息，看来他要么不是那个人，要么就不认识自己了。也是，就算他是那个人，当日的自己，全身脏兮兮的，估计五官都难以辨认。
何况，萍水相逢，自己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对自己有印象呢？
“嗯……”轻声应到。“刚刚我听到，黎小姐说什么……十年前”边伯贤挑眉，“难道是，十年前我们见过”
黎曼不知该如何回答，当日的自己并没有看清那个少年的脸，现在也只是凭着模糊的记忆和感觉，觉得眼前的人与他想象而已。总不能开口问：“你是‘m’组织的成员吗？你就是十年前救我的那个人吗？”。
回答得模棱两可，“也许吧……我也不确定……”边伯贤勾起嘴角，“如果十年前，我就见过你～”突然靠近你，邪魅一笑。
“那我一定会把你～收入囊中。”
轻轻地拨开黎曼额前被吹乱的发丝，“毕竟，像你这样的美人，谁不想拥有呢？”温热的气息扑洒在粉雕玉琢的脸上。
这撩人的话语和动作，让黎曼有些心跳加速。但接踵而来的，是满满的失望。
（内心：不是他……）
自然地避开了他亲昵的动作，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先生您说笑了。”仰望着暗色的天空，迎着风扬起了脸，失落感塞得胸口闷闷的，一腔热血都凉了下来。
既然不是他，那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
脸上恢复了清冷，“抱歉，我认错人了，就不打扰先生您了。”朝他歉意地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突然，手臂被他抓住。黎曼蹙着眉头，冷冷地说道，“请放手！”
低头的瞬间，却看到了一枚曼陀罗戒指镶在他的指间。瞳孔地震，震惊地转头看向边伯贤。他冲自己莞尔一笑，似乎是早已料到了你的反应。
黎曼眼里亮起了星星，“是你”
“是我。”
以前想过无数次再见场景，也提前预想过很多问题打算见面时问他，但是真的突然面对他时，却又紧张得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他于黎曼而言，是救命恩人，但更像是少女的心之所向。
面对她的不知所措，噗嗤一笑，“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边伯贤，你好。”朝自己伸出了手。
黎曼看了看他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他的手和自己的一样有些凉，也许也是因为吹久了海风吧。这样想着。望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叫黎曼，你好。”
边伯贤拉着黎曼的手，靠近自己，x感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轻轻地喊道，“小曼。”黎曼的心漏跳了一拍，一抹醉人的红晕爬上了脸颊。
但是，接踵而至的，是后颈突然的刺痛。
作为杀手的警觉让黎曼立刻明白了，边伯贤趁自己不备时，在后颈上插了一支带毒的银针。黎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很快整片后颈都出现了麻痹和巨烈的疼痛！
“就你这样，也配做杀手！”耳边是边伯贤冰冷的、夹杂着不屑的声音。黎曼的眼泪在眼眶中逐渐被加满，捂着后颈，疼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边伯贤用不带一丝感情眼睛，居高临下地冷睥着自己，片刻之前的温柔深情早已不复存在。
冷声说道，“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是你多在意的人。感情，对于杀手而言，是危险品。”
黎曼依靠在船拦上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毒素如疯长的野草，迅速地在血液中蔓延。黎曼全身的筋骨都在发疼，指甲紧紧的抠着船拦，鬓角冒出了冷汗，却硬生生地把将要决堤的泪水逼了回去。
“今晚三点，到502房来拿解药，否则，过了六点你就会毒发身亡。”边伯贤对她的痛苦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恻隐之情，说完，便决绝地转身离开了。
黎曼咬着牙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泪水还是不可抑制地滑了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在邮轮的夹板上。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是你多在意的人。”
“感情对杀手而言，是危险品。”
这些话，一声声地敲打在黎曼如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上。将自己多年来，用边伯贤阳光下模糊的微笑影像构建的温暖城堡全部敲得支离破碎。
颤抖地扶着船拦站了起来，疼痛也在一点点地消失。但是手腕上血管上的颜色，却越来越深。
有些毒，侵入骨肉，不是在你最疼的时候，而是在你放松警惕时不知不觉地渗入。可它却是最危险致命的一种。
黎曼擦干眼泪，望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深呼出一口气。
边伯贤说得没错，自己不配做杀手。
不怪他，只怪自己被感情左右，放下了戒心。而这对杀手来说，却是最致命的弱点。
收拾好自己，离开了邮轮船头。被海风吹久了，冷得有些麻木，黎曼冷着脸任凭长发被被海风肆意撕扯。走在灯影和月影重叠的邮轮过道上，脚下的高跟鞋一下一下地敲在夹板上，心里空荡荡的，似乎一下就没了信念。
“咻！！！”突然一把锋利的飞镖从侧方直直的朝自己飞来。灵敏地躲过了飞镖，转头怒视飞镖飞来的方向。
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了“噗嗤”一声轻笑。“出来吧！”黎曼知道，这个声音是来自于先前与你合作过的杀手——kai。
kai一边从阴暗处走出，一边打趣道，“呵，身手还不错。”一开口，又是慵懒与与不羁的调调。冷哼道，“嘁，招数还真烂。”黎曼学着他的语气，回怼道。
“哟！这口气不小啊！”斜睥着，“要不，跟爷比试比试？”“我现在没空陪你玩！别烦我！”说完，抬起脚就要走。“哦～心情不好啊～是被男人甩了吧”kai把玩着手中的飞镖，漫不经心地说道。
黎曼随手抄起过道上摆放的精致摆件，朝他扔去，“关你什么事！！！”kai轻手地接住了，整理着上面的花瓣，说道，“不是老元叫我来看看你，你以为我想管你那破事”
听了他的话后，黎曼才偷偷地打量起眼前人。他把总指挥官“元彬”称作“老元”，看来两人关系似乎不错。
曾经听闻，“m组织”有一批外聘的顶级杀手，他们和我们从小在“m组织”里培训不同，是幕后大boss从外边高薪聘请的，专门完成一些高难度危险任务。
眼前之人，在“m组织”里未曾见到过，想必，他就是那批外聘杀手中的一个。但是，元彬派他来帮助自己，岂不是大材小用吗？或者是有别的任务
想着想着，黎曼渐渐地觉得自己周身发热、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连咽吞都有些困难。“谁要你看着了！管好你自己吧！”一出口的嗓音有些嘶哑。瞪了kai一眼，不打算跟他浪费时间。
kai看了一眼绯红的脸蛋，又瞟了眼她垂在身侧吸管颜色逐渐变深的手腕。“你中毒了？”脸上仍是玩世不恭的表情，但语气却认真了几分。
她继续向前走，“不用你管！”“咻！！！”又一支飞镖精准无误地擦过耳边，几根头发丝应声断落。黎曼闭上眼睛，立在了原地，胸腔大起大伏。
“石曼毒。”黎曼转过了身盯着他，等着他接下去的话。“症状和曼陀罗花中毒一样，比曼陀罗华发毒要慢，虽然暂时死不了，但是你会周身乏力，如果运动了，毒素会加速在你的血液中蔓延，最后肾脏衰竭而死。就算你不运动，也活不过今早六点。”
看来边伯贤说的都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命。想到这里，黎曼不禁鼻子一酸。
kai见她一向坚毅的脸上浮现了少有的脆弱，“你得罪了谁？”黎曼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谢谢告知，我先走了。”“我这里有一颗药！”kai朝着背影喊道。她闻声停住了脚步。
“不是解药，但是可以暂时压一压你体内的毒素，让你多撑两个小时。”“你有什么条件？”黎曼背对着他说道。觉得这么狡猾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自己。
“条件”被黎曼这么一问，反而愣住了。瞬间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有些许温怒，“靠！爷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吗！”顿了顿，又突然探头来到黎曼的耳边。
“不过～你可以让我亲一口作为回礼～”
一转身，“休想！”抬起手就要打他，手腕却突然被他握在空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四目相对间，黎曼在眼中看到了有些失措的自己。在以为他真的要亲自己时，他只是垂下了眼帘，看了看淌着紫色血液的手腕。
把一个装着小药丸的精致盒子塞进了自己手中，说道，“拿着，别死了，爷还等着和你比试呢！”说完，便放下了手，转身走了。
“谢谢！”对着他的背影说道。他只是背对着摆了摆手，很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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