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强者多半有富余
回到法师对决的场地时，花伞时也刚好打出最后一击：
魔法学徒们没有其他攻击的魔法，所以只能不断地以火球术对轰，这样的对决显然是魔力更强的一方有利，花伞时一路稳扎稳打，不断地压榨着斜刘海少女的魔力，到现在终于亮出了獠牙——
“水生木、木生火！此其母子也！”
如同凤鸣的吟唱，花伞时手中的火球从篮球大小一下子膨胀了起来，现在至少有汽车轮胎的直径，隔了十几米石乐志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经过吟唱的魔法能发挥出三倍的威力，所以可以想象到这一发火球术的强力。
与此相对的是脸色惨白，仿佛身体被冻结一般的斜刘海少女，先前的战斗中她已经耗尽了魔力，现在只能搓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火球。
就这样，火球还像是风中的烛火一般不停地摇曳，显然是魔力不足，如何能抵抗花伞时的超大型火球？
应该说红方不愧是愣头青组合吗？明知道没有希望，斜刘海少女也没有投降，而是执拗地要跟花伞时再对轰一次。
当不成正比的两个火球相碰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花伞时的火球就突破了斜刘海少女的防御，而作为主人的斜刘海少女也淹没在火光之中……
石乐志瞥了一眼斜刘海少女的方向，冲花伞时点点头：
“表现不错。”
花伞时是个不经夸的家伙，被石乐志这么一说俏脸就染上了绯红，手指卷着发梢：
“都是我应该做的……”
声音细若蚊，白里透红的脸颊跟酒红色的发梢相配，有一瞬间石乐志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下的确是个美人……不过石乐志总有股不祥的预感：美少女手下什么的，似乎不符合石乐志的风格。
他可没有开后宫的命，酸酸甜甜的恋爱什么的，过去的人生里就没有经历过。
另一边，姚瑶乐纤细的身影也出现在石乐志眼前，她的手枪已经挂回腰间，显然也解决了对手。跟花伞时一样，姚瑶乐也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一开始我用大口径的子弹牵制射击，后来换成了小口径的特殊弹偷袭，速度和声音都不一样，没想到效果那么好，一击就搞定了。”
根据子弹的口径不同，每一种子弹的初速度和射击的声音都会有微妙的不同，当黄毛习惯了大口径子弹的射击时，就会无意识地忽略其他的动静。在黄毛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换上速度和声音都不同的小口径子弹，所以一击即溃。
比起花伞时用实力上的绝对优势战胜对手，姚瑶乐的战斗方式更倾向于游斗和策略。两者没有优劣之分，只是立足点不同罢了。
换而言之，单就战斗天赋而言，姚瑶乐这个原住民的少女有着胜过宇安局新人的水准吗……
不，石乐志立刻否定了这一点，原住民怎么可能匹敌宇安局千挑万选的精英？只是花伞时是个文职人员，本身的战斗力不足罢了……
所谓的原住民，都是跟宇安局的大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罢了。他们只会享受石乐志他们辛苦工作的成果，却不愿意承担任何的责任……石乐志的记忆这样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石乐志也不会失去自己的恩人。
那个飘扬在火海之中的蝴蝶结啊！就像是扑向火焰的飞蛾，那么柔弱又那么固执……
石乐志控制住自己的心绪，尽量不去想那些过往，他克制自己的想法，努力不让声音变得生疏：
“走吧……”
几乎是与此同时，天空中响起了马金龙老师的声音：
“很好，红方失去战斗力，蓝方612小组获胜！”
像是从深水区潜水猛地上浮一般的感觉，身体上那种令人不快的束缚感一下子消失了，这是从“伪眠结界”中脱离的感觉。
石乐志深吸一口气，真切地感受到了空气的美好。
就像坐在巨大的人形兵器的维生舱中，在lcl溶液的包围中也能呼吸，但是跟直接呼吸空气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1）
“恭喜你们赢得了第一场实战！”
高瘦的马金龙拍拍手，示意三人离开：“下周你们的对手已经确定好了，到学校官方的系统里就能看到。现在你们要做的事就是乖乖回宿舍去休息。好好地回顾一下自己的战斗……”
石乐志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间，一点开始集合，到现在也不过两点半的样子，也就是说剩下的时间都可以用来休息了？
想想也是，跟石乐志这个身经百战的天庭精英不一样，这些学生应该都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行实战吧，心神震荡也很正常。说是休息，倒不如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缓解内心的波动。
既然赢下了第一场，也就是说石乐志跟姚瑶乐的“交易”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
只要能从姚瑶乐那里得到百年任务的神器信息，石乐志就离大队长的宝座更进一步。
“既然马老师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马老师再见！表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也等等我们啊……”
“那么，期待下节课再见，马老师。”
向马金龙道别之后，三人离开了实战教室。
片刻的安静之后，马金龙点开了投影，方才在结界中的战斗再一次显现出来，分别是612小组三人各自战斗的场景。
首先是石乐志打飞小平头、利用地形淹没对手的画面，马金龙点点头，自语道：
“石乐志吗……在实战中没有任何的恐惧、彷徨，看起来随性地战斗，实际上每一次出击都非常冷静……冷静到简直不像是没有实战经验。”
“战斗力似乎有点不足啊，评级……就给个b吧，不过临场反应都能达到a+了，可惜我们学校里没有这项评级标准啊……”
接着出现的是花伞时跟斜刘海少女战斗的画面，花伞时从容不迫地进攻一直到最后战胜对手，都没有露出辛苦的表情，马金龙不假思索地提笔：
“以绝对的优势打压对手，一直压制到最后……某种意义上这个孩子也很恐怖呢……不过总觉得还是有点生疏，这次评定就给个a-吧……”
最后出现的则是姚瑶乐在丛林间不断跳跃、朝着黄毛射击的身影，马金龙没有停笔：
“射手对战刺客的战斗……这里至少有三波内心博弈，这个丫头也很有天赋……评级也能到a-……这样612小组的总评分就能到a了。”
完成了三人的成绩评定，马金龙刚要关上投影，手却停了下来：
“嗯？”
马金龙死死地盯着画面不放，半晌才大笑出来：
“哈哈哈！红方居然一个人都没死……石乐志有没有放水先不谈，花伞时的魔法在最后一刻提前爆炸了，没有直接轰击到人体……姚瑶乐最后射击的子弹是麻醉弹……”
“即便是模拟的实战，也不愿意下死手吗……”
“这究竟是多余的同情心，还是强者的富余，让为师再看看吧……”
注：*1：这时a新世纪福音战士，也就是eva的梗，巨大的人形兵器eva驾驶舱中都是lcl溶液，驾驶员能在溶液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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