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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同乡?


江乌重楞在原地,捏了捏衣角。

        “可是情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何能维续百年呢?莫论百年,便是十年之后,我见你,定然没有半分爱意,你见我亦然。”

        “在下不会。”

        他的语气太过坚定,江乌重忍不住退后一步,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你现在如此说,可是将来如何,谁又晓得呢?或许十年之后,你我便成怨偶。”

        容书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认真,自嘲一笑转身离开:“既然你已将怨偶当成了你我之间的既定结局,那便……”

        那便什么呢?那便分手吧?可是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呢。江乌重站在原地,眼眶干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轻视了这份感情。

        可是她并不内疚,也不后悔。她本就天性凉薄,现在只不过是随波逐流,自由随心罢了。又站了一会儿,江乌重也转身离开了。

        她时常来云乐坊,众人也逐渐知晓这位仙姿玉色的姑娘是京城来的显贵小姐,并非欢场中人,因此也不去招惹她。只是云乐坊辰砂美名在外,总能吸引许多慕名而来的新客。

        江乌重刚从后院步入大厅,便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凑上前伸出手:“这么嫩的小脸儿——”

        江乌重抬起脚,将此人踹到十米之外,拍了拍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一个经常来云乐坊找茯苓姑娘的锦衣青年心有戚戚然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平日也有作死之人垂涎那位姑娘的美貌,只是下场都没有今日这一位惨烈。”

        坐在他旁边一身蓝色锦袍的青年摇了摇扇子:“我蹴鞠都踢不了这么远。”

        秦莺一直躲在远处看着,见江乌重走了,便心疼地凑上前,拍了拍容书的肩膀:“哎哟,我的儿啊,你们怎么闹成这个样子!”

        容书垂下眼睫,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秦莺絮絮叨叨道:“辰砂那丫头并非将你当做嫡亲的弟弟看待,你是知道的吧?我是愿意你和辰砂喜结连理的,毕竟都是咱们自己人知根知底的,天底下也没有谁能比辰砂对你更尽心了。”

        她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自己的孩子人品样貌都是顶好的,偏偏被一双眼睛给拖累了。辰砂也是个好丫头,自己收留了这么多丫头,但她心里还是最疼爱辰砂的,将辰砂许给容书,她也放心。

        “江姑娘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她太好了,秦姨心里总会忧虑不安。”他们如何能攀得上那样的人家,她是宁愿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夫人,也不舍得他入高门大户被薄待。

        容书神色晦暗不明:“秦姨,姐姐是我嫡亲的姐姐,往后不要有这种想法了。”

        秦莺知他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

        江乌重踏入锦记,拍下一锭银子:“小二,给本姑娘来一份糖果大礼包!”

        店小二不明白这位姑娘的意思,只听到其中有一个“礼”字,便命人将锦记的各色零嘴点心分别用精巧的锦盒装了。

        江乌重百无聊赖地晃着手里的珍珠穗子,店小二很快便打包好了,还用一条绞花缠丝的络子将锦盒穿起来,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江乌重很满意,又扔下一锭银子:“这是本姑娘赏你的小费。”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正好踏入锦记,听闻此语便停下脚步拦住她:“在下冒昧,请问姑娘仙乡何处?”

        江乌重绕过他:“干你何事。”

        男子拉住她:“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姑娘的言语总有一种熟悉感,便想问询一下姑娘,姑娘是否……”他压低声音,“撕裂时空,从异世而来?”

        江乌重停下脚步,慢慢睁大眼睛。她对男子招招手:“跟我来,咱们寻一处没人的地方。”

        两人走到一处小巷,江乌重设了一个隔音结界,她看着男子,颇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之感:“哥们儿,你也是穿越来的?我就说你穿得这么奇怪呢。”

        黑衣男子抬手揖了一礼:“在下姓孔,名荆。”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前几年刚到此地便挨了一顿毒打,现在失忆了。只是听姑娘的话,隐隐约约有些熟悉感。”

        江乌重同情地看着他:“我就说你裹着个斗篷,你该不会是穿着短裤背心穿过来被人当做臭流氓打了一顿吧?哥们你太惨了。”

        孔荆无奈一笑。

        江乌重将自己的糖果点心分给他,两人走到一处茶摊,坐下闲聊。江乌重托着腮:“哥们儿,你穿过来之后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孔荆点点头。

        江乌重眼睛一亮:“那你们是怎么谈恋爱的?我真是要烦死了,咱们现代人分手离婚都是常事,可这古人,偏偏要讲究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想起容书:“拿不起又放不下的,烦死了!”

        孔荆拉了拉自己的兜帽,将脸遮得越发严实,颇有些无地自容之意:“在下时运不济,遇上一个负心薄情之人,肝肠寸断。”

        “哈哈哈哈哈!”江乌重没忍住笑出声,“不好意思啊哥们儿,你真的好惨,你怎么会这么惨啊!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孔荆道:“在下追寻了她许久,最后却发现一直以来,是在下囿于自己的执念,固步自封。”

        “执念?什么是执念?”

        孔荆想了想:“在下起初因为某个缘由,必须待在她身边,这便是在下的执念。”

        江乌重想了想,她亦是如此,想要利用容书解开禁制便待在他身边。这与孔荆口中的执念完全相同,却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她将一颗松子糖扔进嘴里:“那现在你放下你的执念了吗?”

        孔荆点点头:“放下了,放下之后,在下遇到一位很好的姑娘。如若背后是深渊,便大步向前走吧,莫回头。”

        两人又聊了许久,江乌重回到仙山结界,逮着麒麟一顿晃:“麒麟大哥,咱们去别家做门神年画吧?也见见不同的风景。”

        麒麟甩开她的胳膊:“帝君之命不可违。”

        江乌重笑吟吟附和道:“对对对,帝君之命不可违。”

        麒麟深觉眼前的碧瞳小呆子又在犯傻,却也懒得管她。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百年之后再收回来也不迟。

        —

        近日江乌重一直没有踏入云乐坊,只是每日找她的老乡一起胡吃海喝。

        第十次见到孔荆的时候,孔荆终于脱下那一身笨重的斗篷,露出了他苍白却英俊的样貌。

        江乌重打量着他,他的眼睛是狭长的桃花眼,不像容书,是天姿国色却又清冷凌然的凤眼。容书嘴唇的弧度也更饱满些,一定很好亲。

        江乌重暗骂自己是个色胚,却又后悔没能在闹翻之前亲一口容书,尝尝是什么滋味。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孔荆坐在一旁,自顾自炫耀自己喜欢的姑娘:“我真庆幸走出执念遇上了她,也是因为她,我才有勇气脱下禁锢多年的斗篷。”

        “姑娘,真的要走出执念。”

        “好。”江乌重点点头,满脑子都是容书的唇到底是什么味道,甜不甜软不软。

        晚间时候,江乌重迫不及待地云乐坊找容书了。只是容书并不在此处,她拉住茯苓:“容书呢?”

        “当然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茯苓捂住嘴悄声道,“江姑娘,你可把我们害苦了,你们闹矛盾城门失火,反倒是我们这些池鱼,遭了好大的殃!”

        江乌重没忍住笑出声:“这么不讲理?”

        “那可不。”茯苓撇撇嘴。

        辰砂抱着琴经过,江乌重皱了皱眉:“辰砂每日都要去那个孔公子府上?他是腿断了吗?不能自己来云乐坊?”

        茯苓跺了跺脚:“你可别误会了人家。我陪辰砂去过一次孔府,孔府的下人都是把辰砂当做夫人来伺候的。孔公子不来云乐坊也是不想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瓜葛,古往今来,原配夫人的姐妹之中,觊觎姐夫的可不少。”

        江乌重点点头,她捏了一把茯苓的脸:“你们都是顶好的姑娘,我若是男子,定要把你们通通娶回家!”

        茯苓瞪了她一眼:“你可饶过我们吧!”

        江乌重笑嘻嘻地同她玩笑了一番,便去容书的院子找他了。

        她看到一株红纱堆成的树,一株极高极美的红纱堆成的树。树上挂着透亮的琉璃盏,盏下垂着长长的流苏,流苏系着红笺,红笺缀着风铃。

        江乌重站在树下,仰着头等风来。

        容书听到动静走出门,风吹过来,红纱树飘起漫天红纱,风铃在风中清脆地响。

        容书的视线茫然定在空中,片刻后他张了张口:“是,是江姑娘吗?”

        江乌重擦了擦眼泪,扑过去隔着衣裳,在容书的心口印下一吻。

        热度透过衣料钻入肌肤,容书的心口膨胀起酸涩的热意,他摸了摸江乌重的头:“无名无份的,不好占在下的便宜。”

        江乌重又在他心口落下一吻:“我用心,我用心爱你好不好?”

        肌肤相贴的热度融化了他最后一丝清明,容书捧着她的脸颊,珍而重之地吻上她的额头。

        江乌重挣开,踮起脚覆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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