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山海往事，三思认错
“当年，发生了什么？”看着古三思在地上痛哭流泪，慕沐疑惑了，“堂堂山海战将，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辜铭哥哥，你知道风风说的是什么嘛？”
“不清楚”辜铭也是摇了摇头，“但或许跟那个传说有关。”
“传说？”
“嗯。”
山海盟，或者说山海的誓约，那是在久远的神话时代，百族勇士为了大义放弃自己的血脉，结成山海战将，其中更以青铜最为著名。但在一个时期这个盟约却被撕破。”
“为什么？”慕沐惊诧道，“山海战将代表的是百族的荣耀，是九天最大的丰碑，无论是仙帝，还是真神，无论他们为九天做了什么，他们的功勋都无法超过过去的战将，无论他们犯了什么错，作为后辈的我们都无法指责，为什么盟约会撕碎？”
“慕沐，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辜铭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老木，从刚才开始你就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你是知道什么的。”
听着辜铭的话，木非道人长叹一声，“一个阴谋，一个针对山海战将的阴谋。”
“当年，神明末路，内战爆发，百族兴起，但百族的力量，终不是神明千百年来可以匹敌的。”
“所以才有了山海战将啊！”突然慕沐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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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岚公主莫急，请听贫道慢慢道来。”木非道人见慕沐如此心急，也表示明白。
“就像澜岚公主所说，当年百族不敌神明，于是便有了山海战将的出现。事实是，山海战将的形成并没有具体的时间。在诸神时代，百族并没有具体的修行之法，只有仿照神明的修行，在极其缓慢的进步，而在这个过程之中，无数的热血青年慢慢走入中年，甚至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的热血已经消耗殆尽，但他们的战血还没有消退，于是由人族率先实现，再经由百族的年轻人实践，最终成型，对人族来说，这就是青铜。”
“那后来呢？荣耀战役之后，山海战将应该被奉为英雄。怎么会……”辜铭在一旁提出了最重要的疑问。
“就是因为英雄。”木非道人一脸严肃，丝毫不像开玩笑。
“什么！”
“当年，就是因为他们贵为英雄，在对抗神明之后，天地百废待兴，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源来补偿为了百族浴血奋战了这么多年的山海战将。所以这数万大军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
“不会是先贤们把他们……”慕沐想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情况。
“不，不是那样的，当年的先贤们是何等意气风发，尽管过去的数十万年，年记青青的少年早已变成白发苍苍的百族领袖，但无论是在危急时刻，还是成就之日都难觅小人踪迹，这才是先贤，不仅在实力上，还在人格上，不是英豪，而是先贤。”
“那后来呢？是那场叛乱吗？”慕沐沉声说到。
“叛乱！”辜铭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不错，正是那场叛乱。”木非道人也是点了点头，“先贤不愧是先贤，在他们的号召下，数万的山海战将舍弃了自己的战名，荣耀，功勋，他们选择了卸甲归田。可是就在数年后，百族发生了内乱，与此同时一句传言在百族间传递，针对山海战将的流言。”
“什么，当时先贤们没有阻止吗？”
“先贤们去世了。”
“什么，先贤们何等无敌，就算应对神明，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寿血，但他们无法沉封吗？”
“他们……”
“这一问就由老夫来回答吧。”悲伤无比的古三思在这时插嘴了。
“木非道兄，还是由曾经的老人来说过去的事情吧！”长风收起了九鸣刀，也走了过来。
“无妨，前辈请。”
“每一个时代都有它群星璀璨，精英齐瑰的魅人夜晚，尤其是在纪元动荡之时。在诸神时代后期，一个又一个历史里程碑式的人物涌现，在他们手中，神明统治的时代结束，一个新新的时代来临了，他们犹如团团浓翳树伞，撑起盛世绿荫。伟大如他们又如何愿意尘封于世，苟延残喘。在先贤们死后，自然战乱发生了，百族为了追求荣耀的果实，开始了互相征讨，就连尘封的我们也被唤醒。”
“那导致分裂的那句话又是这么回事？”
“山海劫，仙土沧，残青之色，岁暮阴阳催短景，划破天痕时，高举，破灭，尘封的恶，戏天的怨，将让一切不在。这是当年的原话。”长风突然在一旁插嘴。
“为什么这句话会？”慕沐对此完全无法理解。
“没有为什么，当年不是现在，到头来无论是我，还是将军，我们都没有办法避免。”
“前辈，你的话有点敷衍啊！”木非道人说话了。
古三思并未接话，而是看了一眼木非道人。
“当年山海军是否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参与了那场叛乱已经不重要了，前辈你们确确实实把自己的兵器指向了同为的族人。从那时开始，山海的盟约就已经撕裂了，至于之后的反间计不过把这些裂缝给拉大了，堂堂山海战将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从那时开始山海名存实亡。”
“是啊，当年却是错在我们，如果不是我们，或许纪元不会重来，百族会更加兴旺。”
“什么？纪元重来！”慕沐被吓到了，“为什么纪元会重来？”
古三思沉默了，这个问题本身便是整个山海军心中的痛，是他们不愿提起的往事，所以古三思才会因为一个早已结束的诺言而一直停留在这。
“因为那场战役，二十六位战将崩裂天地，属于神明的纪元消失殆尽，而百族却因此迎来了荒芜时代。再加上百族的背弃，身份不被承认，二十六位战将因为观念，最终才分道扬镳的吧！”
“错在我们啊！”古三思长叹，也不再多说。
“所以，前辈在赎罪？”慕沐捂着嘴，不敢相信。
古三思也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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