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落幕
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他的教导……
雨中，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打着伞，突然，那大人停下了脚步。
“八虎，在以幻术为名的鞍马家族里，父亲算不算厉害呢。”
一个小孩子听到父亲的发问，拉着父亲的大手，眼里星光闪闪，他思考了一下仰头答道：“当然厉害，父亲你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和努力，获得了所有族人的认可。父亲是除了族长，最厉害的人了。”
鞍马丛飞摇摇头，自顾自说道：“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他是那么的优秀和出彩。因为他有出色的幻术天赋，可以学习族内各种幻术，阅读各种书籍。而我因为没有幻术天赋，从小不被父亲看重，甚至能成为个中忍，在他眼里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曾经也想过，是不是没有幻术天赋的人，就不能成为忍者呢？”
“直到战争爆发，族里有五十多人赶赴战场，在战场上，所有人都站在一条起跑线上。”
“不管你没有有幻术，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我跟着老师苦练剑术和体术。唯一为的，就是保命。”
“和我一个小队的所有人，都死光了，最后老师为了保护我，也牺牲了自己。”
“老师临死前，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丛飞，没有幻术的你，其实并不比你哥哥弱。”
“可是，老师他根本不知道啊，事情不单单是这个样子。”
……
“等我回到了族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丛飞啊，他很强，只不过要是有幻术就更好了。”
“所以，就因为这一句话。”
“就因为这一句话，我竞选族长失败，就因为我从小没有幻术天赋。”
说到这里，鞍马丛飞咬了咬牙说道：“我恨这个家族，我恨我哥哥，但是我又不能离开他。”
……
他俯下身子，双手紧紧抓手少年的臂膀，吸了一口气说道：“八虎，答应我，即使没有幻术天赋的你，也一定要超过八云，成为族长。”
“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父亲，我保证，我一定要打败八云，让所有人都看到，没有幻术，一样是最强的。”那少年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好。”
……
训练场内
八虎看着正在接受庆祝的八云，双眼里出现微弱的神采，看着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嘴唇动了动，喃喃道：“父亲，对不起，我没有做到当初的诺言……”
从小，他就跟随父亲苦练体术和剑术，那时他曾经发誓，打败八云，成为下一任族长，若是没有血继限界，就用努力来弥补，下忍不行，就中忍，中忍不行，就上忍。
父亲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
随着家族所有人知道八云体衰多病，他更是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家族中的榜样。
可是今天，比他还小的八云随便拉他出来打一次，八虎才发现自己是个银枪蜡烛头，连区区一个没上过学的病体都打不过，还谈何成为族长，替父亲争光。
鞍马丛云捏了捏他的颈背，然后训斥地喝问说道：“所以，八虎，你是选择放弃，永远做一个下忍么？”
他看着父亲，眼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坚定的回答道：“不，父亲，下忍不行，那就中忍，我一定要说到做到。”
那壮汉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揉了揉八虎的头发，笑道：“嗯，这才是我鞍马丛云的儿子。”
“八云，今天是我输了。”八虎鼓起勇气，走到了八云跟前，对她说道，“你今日如此辱我，我不放在心上，但是我一定会替父亲挣回来脸面，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就算是不会幻术，我也能成为优秀的忍者。就算是没有血继限界，我也要打败你。”
本来哄闹的训练场一时间如死寂一般宁静，身旁的几位长老也是严肃不已，心里暗自有点佩服这个小子。
“啊！”八云脸色微变，然后走近他答道：“八虎哥哥，我……”
“我真的没有想过侮辱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双眉深锁，脸上露出忧心的神色说道。
暴怒之中的八虎看到亲自走过来的八云，嘴角微微翘起，他自嘲道：“对，因为今天赢的人是你，如果是我呢？你有想过吗？”
“八云，答应我一个约定，我相信这个约定的前提，以你的天才肯定也能做到。”
此时八云心里也是很难过，她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歉意满满，她轻咬嘴唇说道：“八云哥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好，下一次中忍比赛，我等你，我要打败你，然后成为中忍。”
“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啊。”八云和圣主同时惊呆了，这家伙，以为他是萧日天么，不知道拿什么自信，八云马上又会有属性点提生，届时身体起码会脱离严重营养不良，忍者在10岁到二十岁，可是飞速成长期，真不知道这家伙到时候拿什么来挑战。
其他人也是如此，虽然惊讶，但是都对此不是很看好，毕竟八云的成长才刚刚开始。
留着一脸诧然的全场族人，八虎和他的父亲丛飞悄然离开了现场……
望着远去的鞍马八虎，丛云夫妇朝八云走了过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今天这种场合，爆发出最后这件事情，确实是他们始料未及的，或许八虎会恨八云让自己颜面扫地，可是好像无论如何，丛云丛飞兄弟曾经爆发的幻术之争，都已经注定延续到了下一代。
“八云，我们走吧，给你安排一下，明天去学校。”丛云拉着八云，慢慢离开了现场。
经过今天的比试，所有的族人目光都注视在八云身上，或许这场比试会慢慢从鞍马家族，流传到整个木叶。
一个未曾上学的小孩，打败一名下忍，想必是不错的谈资了，新星的升起必然伴随着旧星的陨落，可是八虎心中的痛，又有谁知道呢？
还是说，根本就不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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