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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116章


两人抱着窝在床上半响没说话,气氛静谧又温馨,江鱼懒洋洋眯着眼靠在他身上,墨寒辰在她脸侧轻而缓地蹭,带着不明显的抚慰意味。

        江鱼靠在他怀里,仰着脖子偏头看他一眼,凑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还不累么,睡觉了。”

        “嗯,”他轻笑了一声,神色好奇又不解,还有些严肃和他自己不知道的紧张,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纠结着开口:“师姐,你这三天,都陷在梦里么,梦里有什么?”

        江鱼听出他话里的担心,歪着脑袋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继而懒洋洋靠回去,长睫微垂掩下眸光。

        他这么问,那便十有八九没能通过魔纹探知到她看见的一切,这么一来也好,她现在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这一切,若是他问起,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她指尖握着他隔着被子抱着她的手,“一些很乱的东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她顿了顿,弯着嘴角掰他的手指,“你不必担心,一些梦而已,又没什么大事。”

        墨寒辰也不催促,她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只是想起来她无声无息哭着醒过来那副模样,心里十分担心,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

        她抓着他的手玩,墨寒辰下巴轻轻搭在她光洁的薄肩上,歪着脑袋看她玩得不亦乐乎。

        鼻尖是她身上浅浅淡淡却一直不散的清香,他记得当初在天剑宗这样抱着她的时候,他也闻到过她身上这股好闻的味道。

        那股香气幽淡而清雅,像是带着雨后春笋破土而出的顽强生命力,它无所不在无处遁形,挠人心痒地往他鼻尖钻。

        他埋在她颈间嗅了嗅。

        片刻后才低低笑出声。

        是桃花香,是春日里绽于枝头,俏生生点缀那些光秃秃枝干的嫩蕊的味道。

        江鱼不知道他狗鼻子一样在闻些什么味道,此刻见他自顾自笑起来,眉心微蹙往他闻的地方凑过去,却听见他忽然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开口,吐了两个几不可闻的音节。

        她的动作一愣,随即弯了眼尾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哄小孩儿似的道:“方才没听到,再叫一声我听听?”

        墨寒辰闷着脑袋不出声了,江鱼看着他长发里露出来的一小截耳朵,他的耳尖漫上了浅浅的粉色。

        她心痒得不行,他刚刚那么小声,如果不是她耳力好,只怕要听不见了,她拉着他的长指晃,哄诱着催促:“小师弟?”

        他依旧一动不动地装死。

        江鱼好笑,漫不经心地坚持不懈。

        “魔尊?”

        “小寒?”

        “辰辰?”

        她叫得没心理负担,甚至看着他耳尖愈发深的颜色觉得十分好玩。

        他真的很少很少像这样红耳朵了,哪一次不是她在他的攻势下败下阵来被他逗得脸红。

        她弯着嘴角,脑袋往旁边一歪,轻轻磕了他一下,忽然觉得就像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她扭着身子忽然转过身来,抬手抚上他的脸,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和晕着淡淡颜色的脸颊,她弯着眼尾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指尖将他散落在脸侧的长发捋到耳后,俯首在他耳边吻了一下,咬着字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夫君……”

        他长睫猛地一颤,落在她腰侧的手忽然绷紧,眼尾的绯色是愈发深刻了。

        江鱼叫完便想直回身子,却被他按住了,半响才听他终于开口,他无奈地低笑,嗓音极哑,声音从喉间滚过,带着不可忽视的压抑,“师姐,你……”

        他的呼吸又变重了,江鱼愣了一愣,才感觉到他的手贴在自己后背上,指尖在她脊柱线上拂过,带起一阵阵痒。

        她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被子把自己包严实了,现在她这么一动,后背便遮不住了。

        她也没了心思再逗他,慌乱地开口:“你别……”

        墨寒辰轻笑了两声,在她肩上吻了一下,凑到她耳边无奈道:“就这么喜欢?”

        她大概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确实喜欢,但现在好像不适合再骗他开口,来日方长,不必急于这一时,她只能昧着良心道:“不喜……”

        话音还没落,便听见他凑在她耳边,低低哑哑地开口,话音里带着蛊惑,两个字明明很轻,又一个一个重重落在她心底,砸出一片片经久不散的涟漪。

        “姐姐……”

        要了命了。

        只听他淡淡地开口,把江鱼干过的事情慢条斯理地又做了一遍。

        “师姐。”

        “江鱼。”

        “小鱼。”

        他唤她一次便在她耳边亲一下,最后的时候含住她的耳垂,闷笑着开口。

        “夫人……”

        江鱼红着一张老脸闭着眼装死,咬着唇角攥拳。

        她突然后悔了,报应不爽,她刚刚那样逗他的时候,是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无赖到这个地步。

        他居然照搬照抄她的方法用来对付她!

        墨寒辰看不见她的表情,却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闷笑着抬手抱着她,想起什么似的,指尖在她身上轻点,偏着脑袋去吻她的颈线,低低道:“所以师姐还满意么?”

        江鱼被他死死抱着根本躲不开,一时不知道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究竟指的是什么,总不能是他这么幼稚无赖地叫她吧,这有什么可满不满意的,她下意识问道:“什么?”

        墨寒辰闷着脑袋不说话,自顾自地亲她,指尖的动作也不是很安分,他的暗示意味也太明显。

        感受着他熟稔又带了些不言自明意味的亲吻,江鱼耳边炸开一句她自己说过的话:“小师弟,你是不是……不行啊?”

        江鱼:“……!”

        他方才都那样对她了,还在这里等着她呢!

        江鱼受不了他的动作,可是那句话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太对劲。

        她还没想好该说什么,便感觉他抬首,轻而缓地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江鱼一颤,便听见他自顾自道:“看来就是不满意……”

        妈呀,鬼知道他后面会说出什么话来,到时候受苦的又是她自己,反正在他面前节操早就掉了一地了,她略有些仓促地开口:“很满意你闭嘴不许说了!”

        江鱼没听见他的笑声,却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了,她抬眸去看他,便看见他笑得一脸勾死人不偿命的妖孽样。

        江鱼:“……!”

        她一张脸红得厉害,本来清而艳的一张脸仿佛上了胭脂一样的颜色,墨寒辰喉结轻轻滚了滚,松开了抱着她的手,指尖微动便给两人换上了衣服。

        他低笑着把人拉到面前来,细细地帮她把衣裳穿上了,衣襟板板正正地拉好,看着她认真道:“为了防止你诱惑我,师姐还是应该把衣服穿好。”

        江鱼:“……!”

        她干什么了她诱惑他,不是他自己动手动脚的么!

        她好气又好笑,上身往前一扑便撑在他肩上,带了点小力度在他唇角咬了一下。

        墨寒辰抬手拍了拍她的腰,低笑道:“还闹,要不要睡觉了?若是……”

        “睡睡睡!”

        那能不睡么,要是她说不睡,谁知道他还要拉着她干什么。

        她闭着眼抱着他的脖子往旁边一歪,死鱼一样不动弹了。

        墨寒辰低低地笑,抱着她的腰调整了一个两个人都舒服的姿势,在她额心吻了一下,“不困也眯一下,怕明天难受。”

        “嗯嗯嗯!”

        她睡了太久,实在没有困意,只得闭着眼装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他的呼吸均匀绵长起来。

        她也没有动作,思索着她梦里看见的一切。

        说是梦,不如说是记忆借着她的沉睡苏醒。

        想起当初他们在千歧门时,墨寒辰因为梦厄忽然的自爆不顾自己将她抱在怀里护着她,她的心情又压抑下来,原来那时候没有征兆的心痛和流泪,都是千年前那一场大战的重演。

        时间轮转,岁月更替,他不记得前世今生的纠葛,却一直不变,用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坚定固执地护着她,包括性命。

        多傻啊。

        她到底何德何能,才能在偌大的世间,得他两次这么不顾一切的对待。

        江鱼睁眼,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睡得安谧满足,嘴角浅浅带笑,长睫柔和地耷拉下来,在他冷白的肤色上打下细细密密的影,凌厉的轮廓被光线晕染,他像只收了爪牙的大猫。

        不论如何,她总要想到办法将他体内宓(fu)戈的残魂彻底逼出来。

        江鱼拧了眉,一颗心沉下来。

        宓戈,是千年前天生的魔种。

        他一出世,天地风云色变,魔界为此狂欢,他自然而然便被簇拥着成了魔界实力最强的魔尊。

        他手段狠厉为人凶残,离开魔界势必在外面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小则村镇,大则城池,流血漂橹之地晕着无数的至黑至纯的魔气,他根本不屑于掩藏自己的踪迹。

        他野心勃勃,不满足于魔界地广人稀偌大的地界,在闲来无事之时偶然来了兴致,便决定对修仙界出手。

        修仙界众人全力以赴也未能阻止魔界的扩张,魔气从魔界弥散出来,低阶魔兽嗜血成性,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尸横遍野,人间生灵涂炭宛若炼狱。

        如今的修仙界灵气稀薄,虽与千年的耗竭脱不开关系,但所有的症结和开端,都起自于千年前宓戈试图一统三界的那场对修仙界的争夺。

        江鱼皱了皱眉,多的她还未想起来,但她隐约记得,她是在送游子墨的魂魄入轮回之后,拼尽全力,以自身为代价用赤云剑将其分尸一分为五,他的魂魄也因此割裂,寄托在五颗魔核之上温养。

        现在看来,进入墨寒辰体内的,根本就不止一颗魔核,天剑宗剑冢镇压的镇魂冢内丢失的两颗被萧何封印的魔核,都在他体内。

        怪不得他初出茅庐,便成了修仙界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以宓戈的两颗魔核和他自己出众的修炼天赋为支撑,他走到后来成为魔尊的地步,实在太容易不过。

        两颗魔核……

        所以剩下的三颗,在哪里?

        眼下这个形式,根本不是他们说要偏安一隅不顾世事就可以的,只要宓戈一日不除,他们永无宁日。

        所幸她那道残魂归体之前在墨寒辰身上下过禁制,阻止了宓戈以墨寒辰体内魔气为源头,助力自己魔魂的修复。

        也正是因为那道禁制,他们才短时间内不必担心宓戈再次控制他的身体。

        宓戈如今魂魄不全,若非必要,他根本不会醒过来。

        想起墨寒辰前两次魔性大发,江鱼蹙了蹙眉。

        那一次似乎是因为修仙界众大能齐聚在魔界边境试图讨伐墨寒辰,后来他回来时便控制不住自己,不过那时候他神智似乎也未完全剥离,所以没怎么伤害她……

        只是,对她做出那种事的人,居然是宓戈么?所以他那时候那句“你倒是关心他”,是出自宓戈的嘴里,那个“他”,指的是墨寒辰么。

        江鱼头皮发麻,只觉得恶心,还好后来墨寒辰醒过来了,否则发生什么她不敢想。

        她那时候还以为他发疯,只不过因为她将褚翎叫走,他便以为自己背叛了他,甚至她还为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冤枉委屈过一段时间。

        这么一想,原来不是那样的,怪不得他后来也并未表现出她和褚翎说话的醋意。

        他根本就非常清楚她和褚翎的交情都是因他而起,也懂他们两个对自己不同的关心和感情。

        他十足信赖她,也信任他自己选择的鹰卫。

        强行收回思绪,江鱼抿着唇思索。

        所以宓戈在幽冥蝶所在地那处石道出口里拉着她停下来,是想借幽冥蝶之手,除掉她和墨寒辰的魂魄么。

        若是当初他真的得手,他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们两个杀了,随后自然而然地接管墨寒辰的躯体,召回他遗失在外的三颗魔核,从此成为真正的魔界魔尊。

        他要做什么,江鱼再清楚不过。

        无非是卷土重来的报复和毁天灭地的破坏。

        若是如此,只怕修仙界再无人能与之一战。

        不对……若是按照她原来看的那本小说来看这一切,若是她不在了,那么进到天剑宗先祖这个大传承的人势必是谷灵希,借那道残魂的感知,江鱼也知晓鱼菲当初确实是觉得谷灵希还不错,只不过她毕竟是自己的残魂,在这里守候千年等着她的到来,只为了提升她的实力,让她有能力实现自己的夙愿。

        她说得确实是不错的,若是再发生当初那种事情,她根本不能再失去一次墨寒辰。

        江鱼眉心微拧。

        所以,一切都因为她的穿书,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么?

        她记得原书里谷灵希进到这里之后,除了这么多卷轴,根本就没有鱼菲的残魂守候于此地……而那时候,原主已经死在墨寒辰的手下了……

        所以鱼菲的那道残魂,是随着原主的身陨一同消散了么?

        她的记忆还没彻底回笼,但她潜意识便觉得,她和原主还有秘境里这道鱼菲的残魂关系匪浅,甚至连原主是否真的因为她的到来而丧失了性命也未可知。

        那部小说,更像是她回到这个世界的契机,倘若她没借此缘由重归于此世,书里所有人物的命运,都会按照既定的事实运转。

        墨寒辰……会死。

        或者说,在他入魔之后,行事开始暴戾之时,他已经死了。

        接管他的身体,做出那些有违天道的恶事的人,都是宓戈。

        而书里的“江鱼”,因为娇纵任性蛮横乖张,害死了自己,害死了天剑宗所有对她好的人,害死了她本该护着的墨寒辰,也害得千年前护着游子墨重入轮回后留下残魂等着他们回来的鱼菲功亏一篑。

        她至死,没等来一个他们的重逢和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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