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应聘侦探，打女出手
第二天，莫大勇一觉睡到了将近中午。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手机在震动，伸手抓过来一看：“名侦探小希”！
他像是触电般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慌忙按下了接听键。就听电话那头登时传来一阵不满的咆哮声：“莫大勇，你搞什么？一上午都不接电话，不想转正啦？”
“不是，我哪敢呀。这不昨晚和赵哥喝高了，刚睡醒。”
“是吗？我不在，挺high的哈。是庆祝成功拒绝大律所吗？”
“我的天哪，昨天的事你就知道了？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那当然，我是谁？名侦探小希！……等等，你个臭流氓，又来这套。别跟我拍马屁转移话题。昨天的面试怎么回事？那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放弃了？”
“嗨——，你别听冯婷婷瞎说。面试的可全是学霸，居然还有剑桥的高材生，哪还有我什么事。我那不是当他们的面吹吹牛嘛。”
“真的？啧，要这么说来，你能有面试的机会就算不错了……对了，侦探公司找的怎么样？”
“别提了，网上根本就没有这种公司招聘，连期望职业里都没得选项。我查报纸联系到了几家，都是捉小三的，也不招人，面都不肯见。不过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我再找找。”
“嗯。真没想到这大城市也没有正规的侦探公司。不过先说好，律所你也得去应聘，万一有合适的岗位你必须去！”
“遵命！”
……
两人又卿卿我我了半个小时，宋梓希这才挂断了电话。
“真没想到两个女人这么快就结成了统一战线，看来以后说话得留神点。”莫大勇摸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这会已经是睡意全无了。
他抬头瞅了瞅孙锦程的床位，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人却已不知去向。
“估计是又去人才市场了。看来午饭得自己解决了。”他摇着头叹息道。
正寻思着中午该吃点什么，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赵关打来的，而且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大勇，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托人联系到一家招聘侦探的公司，叫‘方可顿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约了下午2点去面试。我马上把地址和联系电话给你，你赶紧准备一下。”
“真的？赵哥你真是太给力了！爱死你了，么么哒。闪舞小说网呜啊……”莫大勇兴奋得手舞足蹈，就好像听到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抱着手机就是一阵狂亲。把电话那头的赵关恶心得鸡皮疙瘩碎了一地。
“起开，你个死变态……说正经的，已经托人打过招呼了，但人家还是要看看人。所以你面试的时候态度好点。聘不聘得上，那可就靠你自己了。”
“好勒，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么优秀的人才人家会看不上？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莫大勇拍着胸脯嘚瑟道，毫不掩饰自己的狂喜之情。
“你还嫌在学校撬的少吗？真是的。”赵关嗤笑一声，忽然陷入了沉默。半晌后才犹豫着说道：
“大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劝劝你。毕竟读了四年本科，不能因为一时的爱好就荒废了。你自己也说了，只答应了宋梓希做一年。我希望你记清楚这点。”
“放心吧，赵哥。我们真不是凭一时任性这么决定的。之所以约定一年，一来是等梓希明年毕业，二来也是想我自己通过司法考试以后再谋展。我妈也说了，不求飞黄腾达，但求平安无事。广勤那种飞来横福，看来命中注定我是消受不了。”
“哼，果然。你好自为之吧。”赵关似乎早已经猜到了学弟的真实动机，终于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而莫大勇此刻也已是精神抖擞，连忙起床梳洗准备。
他特意换上了珍藏的金利来衬衫，蹬上了锃亮的老人头皮鞋，费了好半天劲系好手感极佳的真丝领带。这身行头还是宋梓希吼着“不同意买就分手”的情况下，硬塞给他在职场上撑门面的。
换上爱心装备后，他又在镜子前自我陶醉了好一阵，这才神清气爽地出了。
不过面试的地址有点偏僻。对于目前进城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来说，还真有点难找。好在赵关知道这家伙不熟路，特意附加了一段路线说明。
经过一番七弯八拐的摸索，他总算是及时赶到了华源大厦——也就是方可顿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办公地点。
公司是在1721室。他出了电梯后，便循着房号，经过了几家公司，来到了走道的尽头。
没错，就是这间。只是……
这防盗门是几个意思？别人家可都是玻璃门。
还有，为什么公司连块招牌也没有？
咦，怎么还有监控摄像头！？
莫大勇有些懵了：赵哥不会搞错了吧？这哪像个公司？贼窝还差不多。
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太了解赵关了，向来办事严谨。至少他以前想出的那点破事，如果没有赵关瞻前顾后、详加分析，指不定最后会怎么收场。
凭着对赵关的充分信任，他也不再胡思乱想。深呼吸了一口气，抬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3下。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好，静静地等待。
1o秒，
2o秒，
1分钟，
……
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反应。
会不会太轻了？他寻思着。
于是，他加大点力度又敲了3下，又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有点纳闷了：不是说好了2点面试的吗？怎么会没人？
他掏出手机拨打信息里留存的联系电话。很快就听到了门内的电话铃声，却一直无人接听。
这公司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找麻烦，所以非常谨慎？他望着摄像头，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推论。当然，他并不在乎这种事。
于是，他把简历举到摄像头前，上下慢慢移动，以表明自己是来面试的。可是直到他的手臂感觉酸痛了，门却依然没有打开。
他有些茫然地望着深红色的防盗门，寻思着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给赵关。
可转念一想：赵哥也是托人帮忙，而且言明打过招呼了。再为这点小事去麻烦人家，未免也显得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或许他们临时有事外出了。”他努力说服自己耐心一点，毕竟好事多磨。
可是一想到一直憧憬的理想职业就在一墙之隔的那一边，而眼前这道门却将他的侦探之路堵得严严实实……
他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
他来来回回踱步了十来分钟，忽然冒出了一个无厘头的推理：这不是侦探公司吗，莫不是故意玩神秘，考验求职者？好像有些里就有这样的情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他又开始观察、摸索防盗门，期望现什么秘密机关之类的东西，连猫眼、门缝、一大堆小广告也不放过。
“喂！你谁啊，想干什么？”
莫大勇正兴趣盎然地尝试着，背后冷不丁突然冒出个女人的咆哮声！
吓得他肩膀一缩，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竹清松瘦、盛气凌人的小姑娘，正拉开架势、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关你屁事。老子是来面试的，敲了半天没人应。”莫大勇莫名其妙地被吓了一大跳，口气自然也不是很友好。
谁知小姑娘也不示弱，又气势汹汹地指着他喊道：“你骗谁，面试昨天就结束了。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谁派你来的？”
莫大勇一愣：靠，原来眼前的小姑娘就是这家公司的！不然她怎么知道面试昨天结束了。
想到小丫头上班时间也不坐在办公室里，害他干等了半天，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反过来责问他。莫大勇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不过他更惦记这份工作，而且赵哥也特意嘱咐过要态度好点。所以，他纵使心底一百个不乐意，也还是堆出了一脸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伸出右手，客客气气地说道：“你好，我叫……”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话还没说完，伸出的右手竟然被小姑娘顺势给锁住了！
电光石火间，小姑娘已经欺身到跟前，同时一只纤细小手绕过腋下死死钳住了他的肩膀。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便感觉到腰部被人用力地顶了起来，整个人随即轻飘飘地飞到了空中。
那短暂的几秒钟，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手腕被扣得死死的，耳旁掠过轻微的风声，眼前的过道旋转了大半圈……
“嘭”的一声——
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背部延及全身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想要大声地嚎叫。可随之而来的、七荤八素的恶心感，却使他的喉咙里好像充斥着一股酸涩的汁水，本应尖锐的嚎叫变成了低沉的哀鸣。
而小姑娘却仍不罢手，揪住他的胳膊又是使劲一拧。登时疼得他声都没出来，便下意识地翻身趴在了地上。
小姑娘趁势牢牢地从身后反扣住他的胳膊，用膝盖顶住他的腰，就像电视里警察制服穷凶极恶的歹徒一样——只差最后一步甩上手铐了。
“想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姑娘再次质问，这一次是居高临下了。
“疼，疼……小姑奶奶，轻点。”莫大勇终于叫唤出声了。可眼下的情况，他除了老老实实地回答，已经完全没有第二个选项了，“我……我真是来面试的。”
“还不老实？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小姑娘一听更火了，手上的劲道也陡然加大。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莫大勇的眼泪硬生生地被逼了出来。
其实疼还是一方面，关键是他难得这么老实一回，居然还有人不相信！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思考了，嘴巴像机关枪似的背诵起哪部电视剧里的台词来：“我说，我说，我全交代。求求你先放开我！”
这种话说了还真不如不说，反正小姑娘是更加不信了。
她又腾出一只手来，恶狠狠地揪住这个“不老实的家伙”的耳朵，再次厉声喝道：“还想骗我？先说了再放。要是我现你说谎，连你耳朵也揪下来。”
这下莫大勇算是彻底无语了：满心欢喜地来面试，平白无故被个小丫头给揍了。求饶不够，说真话也不听，这他娘的什么世道？
要是真能瞎编乱造一个故事倒也罢了，可看这架势，冒着耳朵和胳膊遭罪的风险去信口胡扯，他还是有些心虚。
他虽然自信也算能言善辩，但毕竟不是苏秦张仪，没那口才，更没那胆量。
正在焦灼之际，他隐约听到附近似乎有人在小声议论。估计是其他公司的人听到他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后，好奇地出来看看情况。
于是，他使劲扬起头，试图向附近的好心人求助。
结果却现：走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几个公司的门前倒是有不少人影在晃动。
他终于感受到“冷漠”这个词是何等的悲凉……
“怎么不说话了？哼，编不出来了吧。”小姑娘冷笑一声，嘲讽地说道。
莫大勇看不到身后，但可以想象得出小丫头得意的神色。他曾经也这样对待过别人，却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原来再犀利的舌头也敌不过不讲道理的拳头！
就在两人沉默地陷入僵局之际，1721室的防盗门忽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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