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谈钱伤感情
你见到苏格兰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心知他大概率是不会同意你的要求了。但作为你固定搭档的苏格兰实在是一个很方便的对象。
你贼心不死地再次开出条件：“一个小时一万日元怎么样？如果你不满意的话，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后苏格兰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了。
……诶，看来没戏了。
没想到苏格兰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这么在意贞|||操。你心里叹了口气，很是惋惜苏格兰的不知变通，但你也不能强求。
你失去了谈话的欲望，并客气地给苏格兰下了逐客令。
不妙。
……本来是想和贵腐酒搞好关系的，结果却与一开始的目标背道而驰了……可是脱衣服让人看裸|||体什么的……贵腐酒不会有什么变|||态的爱好吧？……
……可恶，虽然早就有为了任务甚至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觉悟，但是当时可没预料到这种情况啊！……
诸伏景光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不过在听到你冷淡的逐客令后，他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
“我、”他张了张嘴，对着你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可以让我再考虑考虑吗？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咦？你看他之前一脸抗拒的神态，以为自己会被彻底拒绝，没想到苏格兰的言下之意竟然表现出这件事还有商量的可能性。
你看向苏格兰，强调道：“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千万不要勉强。”
你是觉得他的脾气这么好，如果真的不情愿可能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你先给他打个预防针，不愿意的话拒绝你也没有关系。
但在诸伏景光看来，你面无表情的样子就仿佛在说“不愿意就滚远点”。
这反而催促他下定了决心。
收敛了一切情绪，他的笑容温和又腼腆。
“说起来这是贵腐酒你第一次开口让我帮忙，不管怎么想都没办法拒绝啊。”
“我愿意为你效劳。”
居然同意了……
你应该高兴的，但想到苏格兰之前听到你的要求时，表现出来的那副好像你要逼良为娼的模样，不由对他嘴里的“愿意”产生了怀疑。
你可不是恶霸。
察觉到你目光中的探寻，诸伏景光心下一凛。
他之前对你的要求表现的太过抗拒，突然改变的态度没准儿让你觉察出不对，要是因此被怀疑就不好了。
他飞快地转动脑筋，想出了一个借口。“你之前说如果我觉得报酬不满意，还可以再商量，没错吧？”
苏格兰是一个好赌鬼，甚至欠了大笔赌债因而加入组织，那么他的性格一定是非常爱钱的。
想好对策，他开口道：“一小时一万日元的时薪似乎少了点……最少也要这个数。”
他伸手比了个五。
……！
五万？……狮子大开口啊！
你脱口而出：“太贵了吧！”
你现在怀疑他之前那个表现是在欲擒故纵！
可你又实在喜欢苏格兰的脸，尤其喜欢他的眼睛，一双上挑的凤眼极具风情。而你懒得去结识陌生人，再挖掘出一个符合你自身喜好的男人。
你沉吟几秒，讨价还价道：“两万五一小时，怎么样？”
诸伏景光咬牙。
他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做出的决定，你居然还要打折。打折也就算了，居然还对半砍。
大部分时候诸伏景光都是一个温柔好说话的人，但现在好说话的诸伏景光已经羞愧到自闭去了，属于苏格兰的那一面显露出来。
他冷酷地拒绝了你的要求：“不行。”
诶。
好吧。
你安慰自己，区区五万日元而已，又不是五万美金，你出得起。
“五天后你来找我吧，这几天你先自己做点功课，有个心理准备。”
你体贴地安慰了苏格兰几句，但好像没有取到你想要的效果。
诶。
所以说你最讨厌和人打交道了，不知道哪句话说不对就踩了对方的雷点。
接下来几天你去商场大肆采购了一番，从美国运来的包裹也陆陆续续到达，等到了和苏格兰约定的那天，你的公寓已经变了个样子。
比起之前空荡荡又毫无生气的样板房，现在看起来要温馨舒适得多。
苏格兰进门的时候看到大变样的公寓并不意外，这让你暗搓搓等着他赞美的你感到几分失落，不过想到他就住在你隔壁，每天都能看到你接收各式各样的包裹，不惊讶也是正常。
你把苏格兰放进来，走在前面给他引路，“到我的卧室来吧。”
“……！这么快就……”
你转过头，发现苏格兰一脸震惊地看着你。
你感到莫名。
“怎么了？”
你问他。
“不，没什么。”
苏格兰一脸心事重重，你则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他怎么了，索性不理会。因为画室还没收拾好，加上今天你只打算画几张草稿，所以你直接把人带进了你的卧室。
你选了三间房里面积最大的那间当做卧室，自带卫浴，采光也不错，房间里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正午阳光好的时候你会把床垫拖到落地窗边睡午觉。
进屋后苏格兰突然发问：“我现在就把衣服脱掉吗？”
“不用着急，我这边还需要再准备一下，我们可以慢慢来。”你摇摇头，感觉到他的不自在，指了指浴室说：“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进去脱衣服。”
苏格兰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进到了浴室里。
你在卧室里架起画板，摆好画具，找好角度。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还缩在浴室里没有出来。你想了想，觉得第一天还是含蓄一点，虽然你付了钱，但要是搞得苏格兰不高兴也不是你想看到的。
你去敲了敲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苏格兰，第一天的话我们先简单点，你只用把上衣脱了就可以了，别的不需要你做。”
“好。”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苏格兰的回复里透着松了口气的意味。
果然，他其实挺紧张的吧。
说实话，你也挺紧张的。毕竟你只在电影和小视频里看过男人的裸|||体，还没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
但你的心态比较稳。
毕竟你是为了艺术创作，又不是要睡苏格兰。
你淡定地在卧室里等苏格兰。
没几秒，苏格兰从浴室里出来了。
卧室的采光极佳，苏格兰迎着白亮的日光走到你面前。你打量着苏格兰赤|||裸的上身，忽然感觉一阵热气上涌。
他的上半身是标准的倒三角，肩膀宽阔挺直，胸肌饱满，流利的肌肉线条在腰部收紧，不似国外健身达人那样大块肌肉夸张地堆积在一起，但也块垒分明，充满着力量感。腰腹的人鱼线在裤腰处半遮半掩，透出一股性|||感的意味。
他骨节分明的手松松地搭在裤腰上，垂着眼压低了声音问你。
“……这样子……可以吗？”
你定了定神。
告诉自己：冷静！这是为了艺术。
你清了清嗓子：“可以。”
即便你没有任何经验，也知道你走了大运碰到一个极|||品。这钱花的值。
你几乎瞬间就来了灵感。
“坐到那里去。”
你指挥着苏格兰，让他坐到落地窗附近。
背靠着书桌，他一条腿伸展，半条腿弯曲。明亮的光线将他的身体切割成两半，头脸和肩膀隐没在阴影处，裸露的半个胸膛和腰腹沐浴在阳光下，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他偏过头问你：“这样可以吗？”
你看着他的坐姿，因为弯起一条腿，挡住了大半风景。
你微微有些苦恼。
歪歪头，你右手收拢轻轻锤上左手的掌心。
“果然应该那样吧……”你有些恍然，“苏格兰？”
“嗯？”
“解开裤子，把拉链拉开。”你比划着，“然后……”
“请张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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