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开学

但一个人吃不下海里的生意，离国的渔民散居，收回来的鱼有好有坏，而是离国处于南方居多，要是有个风不调雨不顺，没有鱼也是正常，这样没有定数的生意，不好碰、

        苏婉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生意，但到现在她也没有着手，她还有其他挣钱的生意，没有必要做这个。

        只是由宋戥提起，苏婉小小诧异，问道，“你打算如何合作？”她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别人都因为苏婉的生意是当年的文状元亥夜撑起来的，但宋戥很清楚，苏婉不是一个废人，“南下一趟，把生意做起来，这个生意也暴利，我要是一个人做，皇上怕不会放过我。”

        塞北赈灾，苏婉掏空了大半家底，宋戥何尝不是，苏婉好歹还得到了一个好名声，去晚的他连百姓好听的话都没有几句。

        两个人现在算是势均力敌，能够借这次生意起来对两家都好，可苏婉很清楚，如果和宋戥达成了合作，就再难分开了。

        “容我考虑考虑？”苏婉问。

        宋戥颔首，“好，我随时等你的消息。”

        话落，他已经起身，看向一旁的擎月，一起离开了遥清阁。

        待人一走，苏婉立马让王安把亥夜叫了上来，把宋戥说的事情简单阐述了一遍。

        “这个生意可行，但不是现在。”亥夜轻声说着，见苏婉投过来疑惑的目光，他轻声解释，“前期投入太大，如果现在我们的生意上出现问题，就完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苏婉清楚其中利害，但这个生意她确实眼红，细细想了其中的利害，她轻声道，“五月我下南边一趟，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决定吧。”

        亥夜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王安没有任何意见，听到小二叫自己，他示意之后就下了楼，没一盏茶的功夫，他又急急忙忙的上楼，看着苏婉，脸上难掩的喜悦，“东家，兵部侍郎家遣人过来了，说是希望能去私塾授课。”

        “但凡来问的就同意，但要是来晚的，人数够了就一个都别放进去了。”苏婉说完才抬起茶杯喝一口茶润口。

        前面愿意来的，就已经是放下了架子去一个商人的私塾，后面的想要面子，那也要看自己给不给了，苏婉见王安下去之后，才看向了亥夜。

        四目相对无需明说，这么多年，都太过了解对方了。

        已经三月中旬了，再有三天就开学了，这会儿遥清阁可是热闹。

        因为道生要教课，这段时间往遥清阁里走的大官并不少，其中也有官大的，再一次有人吃了闭门羹离开后，王安看着隐隐担忧，“他们不会事后报复吧？”毕竟都是大官，受人阿谀奉承习惯了，结果屈尊降贵去私塾还被拒绝，肯定会记恨的。

        苏婉却看得很开，“一开始他们就看不起遥清阁，不然早就来了，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盟友，得罪就是早晚的事情。”顿了顿她又道，“私塾的事情交给你全权管着，那天记得热闹一点。”

        “是，都安排着呢。”王安回道，这会儿才知道为什么东家会买下新民街了。

        苏婉站在三楼窗口，三月的寒风吹来凉意依旧，她有些出神，此举除了利用道生让新民街人气暴涨，人流多起来，也还汇集了不少世家子弟，一切都在预料中，只是这事，怕皇上不会无动于衷。

        三日的时间不知不觉过了，新民街迎来了几十年从未有过的热闹，人头攒动，铺子的生意火爆，一生青衣的学子全都汇集在私塾外，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苏婉坐在对面茶楼喝茶，一派淡然，似乎她费心费力准备的一切，她压根不在意。

        不同于她的是坐在对面的苏赋，今日开学，作为新生的他自然要出现，但现在他有些忐忑，对于即将要面对的那些人，他有些不知道如何相处。

        “你连中两元，要不是今日有道生在，你身边应该围满了人。”苏婉以为他在意这个，毕竟连中两元的人并不多，就是三元，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亥夜一个，苏赋十五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狠厉害。

        猝不及防听到苏婉夸自己，苏赋释然一笑，笑意还没有完全荡漾开，他僵住。

        “这么说还是我挡了苏赋的结交路了？”道生走进茶馆，声音听不出喜怒。

        苏赋急忙起身，“师傅。”行了一个学子礼后立马倒茶。

        道生挥挥手，“坐吧。”说着，他已经随意坐下，看着事不关己的苏婉，再看看自己这刚从学子堆里挤出来的狼狈模样，他一时后悔自己答应得太早。

        苏婉好似看不见他抱怨的目光，轻声回道，“没有你坐镇，这些人也不会来。”十分之九的人都是看在道生的名声上来的。

        这一举，等于拉低了道生，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以前的道生犹如湖面上捞不到的月亮，千好万好，可现在就在眼前，很多问题也会浮出水面。

        道生倒是不担心这些，听到这话目光突然看向了苏赋。

        苏赋一滞，下意识埋低了头，轻声唤道，“师傅。”

        “苏婉把你送到我的门下，该教的我一样不会少，至于能学多少是你的本事，而那些人。”道生顿了顿。目光看向私塾外进进出出的人，又道，“他们是世家子弟，以后为官的人大部分会出自他们，你想要为官，很多东西必不可少。”

        苏赋看向那边，茫然了片刻后才点点头，眼神清明。

        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用意，道生没有多说，淡然喝茶。

        这边热闹，御书房却十分肃穆。

        魏帝坐在上首，撑着把手一脸愁色。

        福公公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就因为私塾一事，朝堂上不得安宁。

        把孩子送进私塾的，称能得到道生的教导，将来也能造福百姓等等，而被拒绝的大臣则咬定了苏婉故意为之，目的不纯。

        双方各执一词，偏偏的，进去的大臣不少，又有道生作证，皇帝要是废除私塾，得叫天下读书人寒了心。

        “宣宋松进宫。”魏帝微微抬头。

        福公公应了一声是，急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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