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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万物皆空也


到不语书斋时,前院里还有几个大车司机在喝茶聊天。

        小乔一手拽着一个人,穿过前院直接去后院。

        林与还好,只是头发稍乱,赵珏浑身都是血色的污迹,吓人极了几个师傅对望了一眼,和大乔招呼了一声就走了。

        自从林与给谢沅加装了一个按摩浴缸之后,每天晚上谢沅都在按摩浴缸里和凌云仙君通过小纸鹤打视频电话。

        小乔提溜着两人在院子里面放下。赵珏一下就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就像是被洗衣机甩干过后的毛绒玩具,眼睛是眼睛,鼻子也还是鼻子,但似乎又换了一个样子,沧桑了一大截,哪还有什么文质彬彬,进退有度。

        赵珏还是坐在一个月前的那张椅子上,粗粗地喘着大气,他亲眼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似乎是让林道长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否则小面包车也不必要悬空漂移了。

        林与则是一脸懵,坐在小石凳上摸出昆吾大印来,发呆。

        大乔收拾好东西,进到后院来了,招了招手让大家伙到正屋去,“走吧,人快来了。”

        小乔一把拎起林与,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后院正屋是中式客厅的布置,正中间是两个主坐,主座两侧各放着两把椅子,地上铺着一大块的波斯地毯。

        谢沅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衫,坐在左侧的主位上喝盖碗茶,看着了一头乱毛的林与,笑了,指了指旁边的侧坐,慢慢走过去,拿掉了林与的木簪,重新给她理了理头发。

        林与还在看昆吾金印,“老板,其实刚刚我没有碰到那个‘人’,我只是我一急,我就想着把他栓住,然后,这个印就飞出了金色的线,把那个东西捆起来钉住了。”

        谢沅重新给林与梳了一个道髻,“慌什么,青提的徒子徒孙里比你会惹事儿的多着去了。”又看了看这浑身血渍的赵珏,捏了个绝,赵珏浑身算是清爽起来了,“赵老师,好久不见啊。您啊,看来和小与、和昆吾确实有点儿缘份,您替她修屋建房,她替您化解劫数,也算是两清了。”

        谢沅回到主位上坐下,“小与,你现在是昆吾大弟子,手握昆吾金印。这修仙一途都不来虚的,如今你堪堪练气,就能锁住他柳门后辈,只能说他柳门不济。”

        小乔给林与倒了一杯茶,“喝点茶缓一缓吧,别发呆了。”

        林与摇了摇头,还是一脸懵得样子,“大晚上的,我不喝茶,我要白水。”

        小乔无语,把茶拿开,泼到院子里去,拿了一个大茶杯,直接给林与重新泡了一大缸浓茶,“惯的你!爱喝不喝!”

        林与又掏出昆吾大印来看,“老大,我师傅不是说这印是铜的吗?咋又变成金的了?柳门是门派吗?”

        小乔嗤笑了一声,“说了那么一大通,就听到个金印。狐黄白柳灰,你没有听过啊?”

        “没,那乔儿,你是不是就是狐家?”林与把脚盘在椅子上,吃着大乔哥端来的糕点。

        “戚你懂个屁!我们是上古青丘九尾狐族,不一样!”小乔翘着脚,和林与坐在一边抢食。

        大乔用端糕点的木盘子敲了他一下,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赵珏,“老大,我先去门口候着吧,他们近了。”

        谢沅点点头,大乔哥就出去了。

        林与一瞬间又紧张起来了,看了看小乔。

        小乔给了她一暴栗,“都到家了,怕屁!”

        “乔儿,我认真的跟你说,等我师傅出关了,我要找他给咱两判一判辈分,我都三十了,你这儿天天的不是吼我,就是打我脑袋!”

        “哼,三十?判去吧你,三十在我们青丘,就是个小奶崽子。”

        大乔打开了不语书斋的大门,一瞬间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场。

        林与瞬间坐直了,小乔擦了擦手,去到谢沅身边站得笔直,变成了初见时面带桃花,妖冶不可方物的高冷乔二。

        赵珏一瞬间很紧张,站了起来。小乔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坐到林与旁边去。让出来一侧给外来的客人们。

        大乔领着柳门一众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青裳杵着木杖的白发老头,后面跟着七八个也都是一身青衫。

        白发老头抱拳向主坐上的谢沅见了礼,“晚辈柳长青见过谢仙君,”白发老头开口道,又看向林与,抱了抱拳,“也见过昆吾小掌门。”

        林与道袍下的手轻轻的握了握,慢慢起身回礼,装作面无表情镇定的样子,“见过柳老前辈,我只是这一辈昆吾大弟子,师傅闭关,暂掌昆吾印。”

        谢沅慢慢放下茶杯,“好久不见了,长青,坐吧。”

        柳长青抱了抱拳坐下,一名长发妖娆的女子坐在了柳长青下首。

        这名女子长得好看极了,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似是越剧演员,身形妖娆,一双丹凤眼,秋瞳剪水,肤白胜雪,唇不点而朱。

        林与盯着看了半天才收回眼神。

        长发女子笑了笑,起身朝林与抱拳,“在下柳临渊,见过昆吾山掌印大弟子。”

        这才是真正的“蛇精脸”啊!小姐姐一笑,真是好看得不得了。

        林与敢忙起身,盯着“小姐姐”,“我叫林与。”

        “小姐姐”看着林与,眼角弯弯,笑得更好看了。林与砸了咂嘴,似乎对小姐姐的笑容意犹未尽。

        坐她对面的柳长青默默看得这幕,笑开了怀,“没想到昆吾掌印大弟子,如此年轻啊。真是让柳某又看到了新的一番天地,世间灵力稀薄,有人说是进入了末法时代。如今看来被困住的从来都只是愚人,林小友能以凡人之躯练气,灵气如此纯净,看来是不借外力,自行悟道啊。”

        柳长青看起来慈眉善目,温润平和,自进来起丝毫没有看过赵珏,更没有威胁之意,林与对其敌意消散,“老前辈,我师傅前几天破境了,闭关去了。才刚收了我就闭关,想借外力也借不到啊。”

        “哦,庆元竟然破境了!那现在岂不是已入大乘了!”柳长青面露喜色,“真是可喜可贺啊!”

        “您认识我师傅?”林与问。

        柳长青笑了笑,喝了口茶,“认识,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林与看了看谢沅,谢沅只笑不语,林与站了起来,抱拳鞠躬,“老前辈,我先道歉!我刚刚练气,师傅又不在,就学了点皮毛,我也不知道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师傅交给我昆吾金印后也没有教我使用,就闭关去了。我心念一动金印就自己飞出去了,害您家孩子被我钉起来了。”

        柳长青摆摆手,“是他自己易怒易躁,心气不定,道心不稳,修行不精,该受此劫。也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与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像妈妈教训考试不及格的自己了,“其其实也没有那么差我掏了法宝,也算是作弊吧。”

        临渊“小姐姐”笑了,“他在水神观比试,也算是作弊。”

        林与舔了舔嘴唇,这下给她整不会了,默默得看了看谢沅。

        谢沅也笑了,“没错,你们家小子,在自己家庙宇与人比试,占得天时地利,加之信众的祈愿之力,这都能输,他修道也是百年有余了,确实是道心不定,修行不精。和小与比,确实是差远了。”

        从小到大,都听着别人家孩子的故事长大,没想到有一天也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了

        林与瞬间乖巧的默默喝水,无视了小乔阴阳怪气的笑。

        柳长青点了点头,“谢仙君,此次事情由赵珏而起,因周儿心性不定,与人不善而生,如今他已经得了教训,还望请谢仙君,林道长收手,饶过周儿,放周儿出来。”

        林与忙忙起身,跑到谢沅身边,想捂着嘴说悄悄话。

        “啧,”小乔替谢沅挡开了林与。

        谢沅摇摇头道,“每家孩子都有坏习惯啊”

        柳长青喝了口茶笑了笑。

        “知道你要问什么,”谢沅抬起茶喝了一口,“昆吾印自不同寻常法术,自带昆吾山门千年威严,只有昆吾弟子能解。你刚刚说,你和柳周比试的时候,昆吾大印没有碰到柳周?”谢沅停顿了一会,“不要拘泥于形式。”

        林与愣住了,掏出昆吾金印,看着印章发呆,她突然想通了为啥《玄关》第二章“法”,只有一句话,“万物皆空也。”

        来自四面八方,肉眼可见的,闪动着金光的灵气,向林与汇集,她周围灵气涌动,道袍翻飞。

        林与闭上眼睛,她在这里,又不在这里,法即规律,但是,什么是规律,看不见摸不着,虚虚实实。昆吾金印没有碰到他,但我内心金印已经将他捆住了,那金印即是捆住了他,虚实相生而已。

        林与一瞬间来了后院庭院正上空,心念一动,钉住柳周的金球出现在了她眼前。

        林与一睁眼,无喜无悲,似是道观正殿中的塑像。

        金球瞬间消失,柳周浑身是血的从空中砸下来。柳门长辈赶忙挥手施法,一阵清风堪堪接住了他。

        柳周挣扎着慢慢起身,血气翻涌,吐了一口血,抬头看着空中的林与,眼神狠厉,双目通红,咆哮道,“天道待人总是仁慈!末法时代,如此简单就能筑基,你凭什么!不过是因为你是人而已!!!”。

        林与缓缓落了下来,身上环绕着一圈金光,眸子也变成了金色。

        她盯着柳周不语,脸上渐渐的有了表情,“从知道这个世上有妖的第一天开始,我也曾觉得超脱尘俗的妖,乃是天道的偏爱。你经历过996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尘俗吗?那些庸庸碌碌的人在你看来不过是小蚂蚁,轻易就能要他死。死死生生,不得超脱的人,与你而言不过是蜉蝣,你又如何能懂得做人的不易呢?”

        林与叹了一口气,盯着看着夜空,缓缓道,“师傅说,天行有常,不可心生罔念。此言,送给你。”

        她得眸子似星辰闪耀,似乎是在看天,又似乎在窥视着什么。

        谢沅飞身闪现,捂住了林与的眼睛,“青提徒子徒孙里,你倒是最大胆的那个。”

        谢沅话音刚落,林与的眼角就流血了,“过去我怨天,如今他也怨天,师祖,我只是奇怪,为啥谁都不能落个好呢?”

        说完林与便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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