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架
“二……”又扣下了一根手指。
“……”
一还没说出来，可手指已经扣了一半了，陶梓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即将扣下去的半截手指硬掰了上来，脸上僵硬的笑着，眼睛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恳求什么。
顾野突然想起陶梓以前说过“在学生时代干的最蠢的是就是和老师对着干”。顾野不否认陶梓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这情况他妈的不是说忍住就忍住的，我妈的又不是唐僧。
顾野没说话，陶梓光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现在火气是有多大，这要是真打起来要是像上次一样在私底下解决那还好，可是想在大清早上的老师都来学校了，打架很容易就把老师给闹过来，赔钱是小事，就怕处分记过开除。
顾野不可能吼陶梓的，更不可能跟陶梓动手，更不可能让陶梓在外面丢了面子，换句话说，顾野把陶梓当成他的女孩子，女孩子就要捧在手心里。
“没事。”顾野扭头看着陶梓，语气像哄似的轻声对陶梓说道。说完就转身朝后面走了。
焦作得意哼笑了一声，看“小样儿，就你还跟我斗”的眼神看着顾野的背影，对陶梓说，“还是那你懂事儿，学生在学校和老师对着干，天大的玩笑……。”
焦作跟得了免死金牌似的肆无忌惮起来。顾野听的一清二楚，他就想问问了，您怎么放屁就跟放说话一样容易呢？其实他也没打算作罢，主要是得避着点陶梓。
这不，来了。
顾野伸手轻轻在前排那人的肩膀上赶了两把，那人被这个刚刚还在讲台上发狠的人突然关照吓了一跳，一愣一愣的脑子压根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就站了起来。
而且，顾野接下来的行为差点把他眼珠子都给吓出来了。
顾野弯腰抄起板凳朝焦作头上抡去，如果是一开始的时候也许顾野会全力轮过去，从陶梓抓住它胳膊一直到现在，理智自从被赶出去之后已经艰难的跪着爬了回来。虽然相当的卑微且卑微，但好在顾野的大脑还是看见了它，不能真把人打死。
椅子飞出去的那一刻起，全班二十多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活像见着诈尸，惊恐的表情惊奇的一致。
凳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直线，在零点一五秒之后成功的降落在焦作的头上，其实顾野还是收了些力的。
焦作倒在地上天旋地转两眼冒星星，血很快从脸上流了下来，遮住了半张脸，活像车祸现场。
全班鸦雀无声，开学以来还真没这么安静过，一个半月以来的最安静记录诞生了。
焦作一只手捂住了头上的口子，五官疼到扭曲在一起，血慢慢的从指间里流出来，焦作把手拿下来看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眼神震惊的跟见鬼了似的，血淋淋的整只手都在颤抖。
半晌，焦作艰难的爬了起来，眼里布满了血丝，嘶吼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顾野！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你…”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惊恐，刹那间吓得惨白的那半张脸上涨得通红。
陶梓见这场景，当场呆若木鸡，刚刚都是白拉了是吧？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愤恨似的在地上用力快速的跺了几脚，表情一言难尽，三步做两步到顾野面前猛的一推，吼道：“卧槽！！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顾野看着陶梓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实在没忍住。陶梓惊了，他居然还笑？
其实现在顾野的气已经完全没了，他这个人消气很快的，对于现在还在地上的焦作心也是大的很。打都打了，能怎么办，也不能怎么办，就算是后悔也没什么用，就这样吧。
陶梓又着急忙慌手足无措的转过身来看着焦作，一鼓作气冲上去狠狠地一脚踹在焦作身上，吼道，“我操，妈的打都打了，反正都打了，怕个屁呀！“
顾野知道，陶梓她不是那种喜欢打架或者说毫无顾虑的人，一般都是顾野把人家给惹毛了，打了起来，陶梓看着不能让顾野吃亏啊，什么也没想也打了上去。抛开一切外界因素，长这么大陶梓好像打架的对象只有一个——那种对他死缠烂打还没有礼貌的普信男。
“卧槽——”焦作疼的喊了一嗓子，简直气的要吐血。
还没等血吐出来，张黎黎闹着玩似的补了一脚。
张黎黎又他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顾野看的直发愁。
得，又下水一个。
班上一直沉寂到现在，突然之间全疯了一般的鬼叫着哄了起来。
“喔喔喔——”
“喔喔——”
“哦喔喔喔——”
……
叫的跟返祖似的。
没过十秒就把另一个老师叫了过来，一嗓子粗犷沙哑的吼声传了过来，跟嗓子里灌了沙似的，“鬼叫些什么东西！别的班不上课了！你们班老师……”
话说一半才瞧见地上躺了一个正龇牙咧嘴的人，那老师吓了一跳，这不就是犯罪现场。旁边站着三个犯罪嫌疑人，那老师一时间竟愣住了，学生把老师打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是所听闻的却不少。
成年人多多少少是“见过世面”的，那老师也仅仅只是惊愣了一下，随即就把焦作给拽了起来。
焦作凶神恶煞的瞪着顾野，顾野一脸的无所谓，只是把头扭开了，焦作现在看着实在是让人有点反胃，看着吓人，但是还能瞪人还能站起来，那就肯定死不了。
焦作伸手手指来回指着他们三个，肉眼可见的颤抖，半边脸上都流满了血，看着像从车祸现场爬出来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你……他……是没救了！”
他们三个没说话也没动作。
“你们三个这儿等着！不像话！”粗嗓门老师扶着焦作准备去医务室，刚到门口又停了一下回过头来补了一句，“怎么能打老师！他怎么教你们的！”
说完扶着生命力坚强的那位走了出去。
顾野听这句话怪怪的，乍一听愣住了没明白过来，然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感觉这话就是怼着焦作去的，莫名觉得这老师有点意思，但是他现在自己也快惨了。
他俩也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一副认命了的表情转过身来，张黎黎拍了拍顾野的肩膀，摇摇头走了，就跟他没救了似的。
妈的。
闯祸之后的心理路程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闯祸之后毫无求生欲，打着“反正该来的也躲不掉”的自我放弃形。另一种就是提心吊胆的把每一种可能性想的面面俱到，还没开始就自己把自己活活吓死形。第一种是相当的少见，因为人闯了祸多多少少还有些胡思乱想，但是顾野就是那少有的自我放弃形。
顾野现在已经释怀了，没所谓了，听天由命吧。让顾野意外的陶梓居然回过头来找他要糖吃，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她已经麻木了？
“桃儿，”顾野从桌肚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和早上买的气球一道递了过去，决定的看着她，很仗义的说，“你放心，哥们不会让你背锅的，气球也给你。”
陶梓很无语，从他手上一把抽出棒棒糖，气球这东西就算了吧。
顾野又拿出来一跟棒棒糖伸到张黎黎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梨儿……”
话刚出口张黎黎就冷冷的道，“滚。”
“哎，野哥。”张黎黎的前桌，陶梓的同桌，江钰，就是那个改了空调后面线路的人才回过头来。
顾野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滚。”
江钰一点也不在意，很大方的一个人，“昨天晚上事出的挺多你知不知道，变态楼后边的那片下竹林今早发现了一具女尸。”
顾野看了他两秒，“我像傻子吗？”
“啧~”江钰说，“大清早上的警察都来了，你来的什么时间自己没点数啊。”
艹。
对于他来的这个时间点他还真有点数，顾野现在也半信半疑了，要是假的还好，就怕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他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变态楼要怎么解释……卧槽！不会被抓起来吧，顾野思考良久说了道，“我是良民。”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身份底牌亮出来。
“我也是。”江钰说。
“谁干的？”
“反正不是我。”
“…………”废话。
粗嗓门老师将焦作送到医务室之后又反回来，“打架的呢？！出来！”
张黎黎和陶梓站了起来，顾野看了看江钰又看了看那老师，也跟着他俩出去了。
还没等粗嗓门老师开口说什么，顾野便说，“人是一个我打的，他该。”
粗嗓门老师吼道：“你们班监控是摆设啊！我不会看监控啊！我看着像白痴？！”
顾野，“……”
草率了。
“到办公室来。”粗嗓门朝办公室走去，后面三个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
大嗓门老师坐着，那他仨人一排站着，顾野太熟悉这场景了，按照一贯肯定先要问什么，为什么打架？然后惹事的再解释一通，然后老师再说一堆大道理。
大嗓门老师问：“为什么打架。”
果然。
“他。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然后你就抄板凳往他头上伦？”粗嗓门老师不敢相信的说，“他骂你妈了？”
“还真骂了。”顾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别提多委屈了。
粗嗓门老师也是个大孝子，听着话一时语塞，半晌，说道，“这样啊，那也是情有可原。”
“老师，我也觉得。”顾野说。
“有些事我们作为子女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看你们还是一个学生，在学校惹祸还不是要你们的家长来给你们摆平，不值当是不是，严重了，被开除了，还不是家长来学校道歉……”粗嗓门老师说了道理，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什么什么的话说了很多。
“对。”顾野确实觉得这个老师说的挺对的。
陶梓说，“但是一个旁观者，永远无法切身体会到当事人的心情。”
“对。”粗嗓门老师不能否认陶梓说的是错的，确实如此，他也再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只好让他们回去，“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尽量让他在私下解决的，尽量不上升到学校。”
回到班上之后已经是第二节课上一半了，上节课还没说玩的话题江钰还记着的，把手机从桌子底下传给了顾野，轻声说道，“你看吧。”
是学校的论坛。
标题：一女子在保本林被人□□，这是蓄意为之还是人性暴露。
底下还有一张附图，照片上的竹林里很昏暗，天还没亮起，小道上躺着一个□□的女人，照片有点模糊，周围的围观的流氓们都打马赛克。
大概分成两波对骂，一波是说那个就是故意的，就是想保个本科，毕竟之前已经有两例了，学校都私下处理了。还有一波就是觉得那个女生就是被□□的，都已经这么惨了，还有人在那里泼凉水。
他们是穿着人皮混杂在人群之中的怪物，他们嗜血成性，以将受害者的精神逼到绝境为养分，他们走在阳光之下想着任何将别人推向深渊。
各种生殖器官加父母亲一起出来，顾野往上一划，划不见底。
顾野看了两眼便不想看了，看了揪心的厉害，把手机递了回去。
“这么快？”江钰有点意外，这么快就看完了？想了想又觉得怎么可能这么快？“没看完吧。”
顾野没说话。
“抑郁了？”江钰问道。
顾野摇摇头。
中午放学，住校的在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睡觉，走读的也可以在食堂吃饭也可以出去吃，走读的这要是在外面出来什么事的话，学校一概零责任。
放学，顾野从一阵阵鬼叫声和板凳和桌子碰撞的声音中醒来坐直了身体，叹了口懒气，抓了抓后脑勺，脸上睡了个心形的红印子。
陶梓回过头，一看便笑了，“挺别致。”
顾野捏了捏眉间看着她，“回头在你脸上纹一个。”
顾野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掏了出来，女王来微信来了一条短信。
今天中午别回来了，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把那两个也叫上，带你们出去吃。
感觉要完蛋。但是不慌。
顾野回了个--ok。
“我妈来了，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走。”
走出去，外面这气温能煎蛋了。
陈诺很优雅的站在学校门口，看上去温婉贤淑。她打着伞，长发过肩，微微卷起，穿着素净的长裙，很漂亮，能把不少小姑娘都比下去。
“……”
一还没说出来，可手指已经扣了一半了，陶梓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即将扣下去的半截手指硬掰了上来，脸上僵硬的笑着，眼睛紧张的盯着他的眼睛，像是在恳求什么。
顾野突然想起陶梓以前说过“在学生时代干的最蠢的是就是和老师对着干”。顾野不否认陶梓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这情况他妈的不是说忍住就忍住的，我妈的又不是唐僧。
顾野没说话，陶梓光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现在火气是有多大，这要是真打起来要是像上次一样在私底下解决那还好，可是想在大清早上的老师都来学校了，打架很容易就把老师给闹过来，赔钱是小事，就怕处分记过开除。
顾野不可能吼陶梓的，更不可能跟陶梓动手，更不可能让陶梓在外面丢了面子，换句话说，顾野把陶梓当成他的女孩子，女孩子就要捧在手心里。
“没事。”顾野扭头看着陶梓，语气像哄似的轻声对陶梓说道。说完就转身朝后面走了。
焦作得意哼笑了一声，看“小样儿，就你还跟我斗”的眼神看着顾野的背影，对陶梓说，“还是那你懂事儿，学生在学校和老师对着干，天大的玩笑……。”
焦作跟得了免死金牌似的肆无忌惮起来。顾野听的一清二楚，他就想问问了，您怎么放屁就跟放说话一样容易呢？其实他也没打算作罢，主要是得避着点陶梓。
这不，来了。
顾野伸手轻轻在前排那人的肩膀上赶了两把，那人被这个刚刚还在讲台上发狠的人突然关照吓了一跳，一愣一愣的脑子压根就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就站了起来。
而且，顾野接下来的行为差点把他眼珠子都给吓出来了。
顾野弯腰抄起板凳朝焦作头上抡去，如果是一开始的时候也许顾野会全力轮过去，从陶梓抓住它胳膊一直到现在，理智自从被赶出去之后已经艰难的跪着爬了回来。虽然相当的卑微且卑微，但好在顾野的大脑还是看见了它，不能真把人打死。
椅子飞出去的那一刻起，全班二十多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活像见着诈尸，惊恐的表情惊奇的一致。
凳子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直线，在零点一五秒之后成功的降落在焦作的头上，其实顾野还是收了些力的。
焦作倒在地上天旋地转两眼冒星星，血很快从脸上流了下来，遮住了半张脸，活像车祸现场。
全班鸦雀无声，开学以来还真没这么安静过，一个半月以来的最安静记录诞生了。
焦作一只手捂住了头上的口子，五官疼到扭曲在一起，血慢慢的从指间里流出来，焦作把手拿下来看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眼神震惊的跟见鬼了似的，血淋淋的整只手都在颤抖。
半晌，焦作艰难的爬了起来，眼里布满了血丝，嘶吼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顾野！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你…”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惊恐，刹那间吓得惨白的那半张脸上涨得通红。
陶梓见这场景，当场呆若木鸡，刚刚都是白拉了是吧？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愤恨似的在地上用力快速的跺了几脚，表情一言难尽，三步做两步到顾野面前猛的一推，吼道：“卧槽！！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
顾野看着陶梓的样子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实在没忍住。陶梓惊了，他居然还笑？
其实现在顾野的气已经完全没了，他这个人消气很快的，对于现在还在地上的焦作心也是大的很。打都打了，能怎么办，也不能怎么办，就算是后悔也没什么用，就这样吧。
陶梓又着急忙慌手足无措的转过身来看着焦作，一鼓作气冲上去狠狠地一脚踹在焦作身上，吼道，“我操，妈的打都打了，反正都打了，怕个屁呀！“
顾野知道，陶梓她不是那种喜欢打架或者说毫无顾虑的人，一般都是顾野把人家给惹毛了，打了起来，陶梓看着不能让顾野吃亏啊，什么也没想也打了上去。抛开一切外界因素，长这么大陶梓好像打架的对象只有一个——那种对他死缠烂打还没有礼貌的普信男。
“卧槽——”焦作疼的喊了一嗓子，简直气的要吐血。
还没等血吐出来，张黎黎闹着玩似的补了一脚。
张黎黎又他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顾野看的直发愁。
得，又下水一个。
班上一直沉寂到现在，突然之间全疯了一般的鬼叫着哄了起来。
“喔喔喔——”
“喔喔——”
“哦喔喔喔——”
……
叫的跟返祖似的。
没过十秒就把另一个老师叫了过来，一嗓子粗犷沙哑的吼声传了过来，跟嗓子里灌了沙似的，“鬼叫些什么东西！别的班不上课了！你们班老师……”
话说一半才瞧见地上躺了一个正龇牙咧嘴的人，那老师吓了一跳，这不就是犯罪现场。旁边站着三个犯罪嫌疑人，那老师一时间竟愣住了，学生把老师打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是所听闻的却不少。
成年人多多少少是“见过世面”的，那老师也仅仅只是惊愣了一下，随即就把焦作给拽了起来。
焦作凶神恶煞的瞪着顾野，顾野一脸的无所谓，只是把头扭开了，焦作现在看着实在是让人有点反胃，看着吓人，但是还能瞪人还能站起来，那就肯定死不了。
焦作伸手手指来回指着他们三个，肉眼可见的颤抖，半边脸上都流满了血，看着像从车祸现场爬出来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你……他……是没救了！”
他们三个没说话也没动作。
“你们三个这儿等着！不像话！”粗嗓门老师扶着焦作准备去医务室，刚到门口又停了一下回过头来补了一句，“怎么能打老师！他怎么教你们的！”
说完扶着生命力坚强的那位走了出去。
顾野听这句话怪怪的，乍一听愣住了没明白过来，然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感觉这话就是怼着焦作去的，莫名觉得这老师有点意思，但是他现在自己也快惨了。
他俩也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一副认命了的表情转过身来，张黎黎拍了拍顾野的肩膀，摇摇头走了，就跟他没救了似的。
妈的。
闯祸之后的心理路程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闯祸之后毫无求生欲，打着“反正该来的也躲不掉”的自我放弃形。另一种就是提心吊胆的把每一种可能性想的面面俱到，还没开始就自己把自己活活吓死形。第一种是相当的少见，因为人闯了祸多多少少还有些胡思乱想，但是顾野就是那少有的自我放弃形。
顾野现在已经释怀了，没所谓了，听天由命吧。让顾野意外的陶梓居然回过头来找他要糖吃，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难道她已经麻木了？
“桃儿，”顾野从桌肚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和早上买的气球一道递了过去，决定的看着她，很仗义的说，“你放心，哥们不会让你背锅的，气球也给你。”
陶梓很无语，从他手上一把抽出棒棒糖，气球这东西就算了吧。
顾野又拿出来一跟棒棒糖伸到张黎黎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梨儿……”
话刚出口张黎黎就冷冷的道，“滚。”
“哎，野哥。”张黎黎的前桌，陶梓的同桌，江钰，就是那个改了空调后面线路的人才回过头来。
顾野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滚。”
江钰一点也不在意，很大方的一个人，“昨天晚上事出的挺多你知不知道，变态楼后边的那片下竹林今早发现了一具女尸。”
顾野看了他两秒，“我像傻子吗？”
“啧~”江钰说，“大清早上的警察都来了，你来的什么时间自己没点数啊。”
艹。
对于他来的这个时间点他还真有点数，顾野现在也半信半疑了，要是假的还好，就怕是真的，要是真的那他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变态楼要怎么解释……卧槽！不会被抓起来吧，顾野思考良久说了道，“我是良民。”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身份底牌亮出来。
“我也是。”江钰说。
“谁干的？”
“反正不是我。”
“…………”废话。
粗嗓门老师将焦作送到医务室之后又反回来，“打架的呢？！出来！”
张黎黎和陶梓站了起来，顾野看了看江钰又看了看那老师，也跟着他俩出去了。
还没等粗嗓门老师开口说什么，顾野便说，“人是一个我打的，他该。”
粗嗓门老师吼道：“你们班监控是摆设啊！我不会看监控啊！我看着像白痴？！”
顾野，“……”
草率了。
“到办公室来。”粗嗓门朝办公室走去，后面三个跟了上去。
办公室里。
大嗓门老师坐着，那他仨人一排站着，顾野太熟悉这场景了，按照一贯肯定先要问什么，为什么打架？然后惹事的再解释一通，然后老师再说一堆大道理。
大嗓门老师问：“为什么打架。”
果然。
“他。伤害了我脆弱的心灵。”
“然后你就抄板凳往他头上伦？”粗嗓门老师不敢相信的说，“他骂你妈了？”
“还真骂了。”顾野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别提多委屈了。
粗嗓门老师也是个大孝子，听着话一时语塞，半晌，说道，“这样啊，那也是情有可原。”
“老师，我也觉得。”顾野说。
“有些事我们作为子女的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你看你们还是一个学生，在学校惹祸还不是要你们的家长来给你们摆平，不值当是不是，严重了，被开除了，还不是家长来学校道歉……”粗嗓门老师说了道理，告诉他应该怎么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什么什么的话说了很多。
“对。”顾野确实觉得这个老师说的挺对的。
陶梓说，“但是一个旁观者，永远无法切身体会到当事人的心情。”
“对。”粗嗓门老师不能否认陶梓说的是错的，确实如此，他也再说不出来什么话了，只好让他们回去，“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尽量让他在私下解决的，尽量不上升到学校。”
回到班上之后已经是第二节课上一半了，上节课还没说玩的话题江钰还记着的，把手机从桌子底下传给了顾野，轻声说道，“你看吧。”
是学校的论坛。
标题：一女子在保本林被人□□，这是蓄意为之还是人性暴露。
底下还有一张附图，照片上的竹林里很昏暗，天还没亮起，小道上躺着一个□□的女人，照片有点模糊，周围的围观的流氓们都打马赛克。
大概分成两波对骂，一波是说那个就是故意的，就是想保个本科，毕竟之前已经有两例了，学校都私下处理了。还有一波就是觉得那个女生就是被□□的，都已经这么惨了，还有人在那里泼凉水。
他们是穿着人皮混杂在人群之中的怪物，他们嗜血成性，以将受害者的精神逼到绝境为养分，他们走在阳光之下想着任何将别人推向深渊。
各种生殖器官加父母亲一起出来，顾野往上一划，划不见底。
顾野看了两眼便不想看了，看了揪心的厉害，把手机递了回去。
“这么快？”江钰有点意外，这么快就看完了？想了想又觉得怎么可能这么快？“没看完吧。”
顾野没说话。
“抑郁了？”江钰问道。
顾野摇摇头。
中午放学，住校的在食堂吃完饭回宿舍睡觉，走读的也可以在食堂吃饭也可以出去吃，走读的这要是在外面出来什么事的话，学校一概零责任。
放学，顾野从一阵阵鬼叫声和板凳和桌子碰撞的声音中醒来坐直了身体，叹了口懒气，抓了抓后脑勺，脸上睡了个心形的红印子。
陶梓回过头，一看便笑了，“挺别致。”
顾野捏了捏眉间看着她，“回头在你脸上纹一个。”
顾野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掏了出来，女王来微信来了一条短信。
今天中午别回来了，我现在在你学校门口，把那两个也叫上，带你们出去吃。
感觉要完蛋。但是不慌。
顾野回了个--ok。
“我妈来了，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走。”
走出去，外面这气温能煎蛋了。
陈诺很优雅的站在学校门口，看上去温婉贤淑。她打着伞，长发过肩，微微卷起，穿着素净的长裙，很漂亮，能把不少小姑娘都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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