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莫华年没让他送，自己溜溜达达回家了。
“奶奶，我回来了！”莫华年脱了鞋，没听见奶奶的声音，“奶奶？”
奶奶仍旧没有回答她，莫华年有些慌乱，奶奶年事已高，平常自己不在家，叔母他们也不会管奶奶。说点不好听的，就是她出了什么不好的事也不会出面的。
“奶奶？”莫华年的声音变大，地下室很小，除了帘子遮挡的地方，一眼就能看过去。
“在这儿呢，小点声，吆喝的我头疼。”奶奶捂着额头从帘子后面走出来。
莫华年见她没事，紧绷的弦松下来，她拍了拍胸口：“我给你揉一揉吧？”
“不用，老毛病了，刚才吃了点药。”奶奶拿起菜刀开始切菜，“我还没做饭，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吃点，有剩下的吃点也行。”她凑到奶奶跟前，抱着她一阵乱蹭。
奶奶笑得皱起脸，直拍她：“别捣乱，切菜呢。”
莫华年闻言靠在墙上看奶奶做饭。
“奶奶？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奶奶切着切着菜突然站定好像走神一般。
“奥奥，没事，就是想到其他的事。”奶奶给莫华年切了根黄瓜芯，“去坐着吧，待会就好了。”
“怎么样？今天最新鲜的黄瓜，好吃吧？”奶奶期待地看着她。
莫华年咽下咸的过分的黄瓜炒鸡蛋，抬头乖巧地说：“好吃。”
叩叩叩
“谁啊？”莫华年咽下馒头，起身看门外的人。
“是我。”是葛妈妈。
莫华年站在门口，不太想给她开门。
“让她进来吧。”奶奶摆了摆手，白发根根分明。
门打开，葛妈妈笑得有些勉强：“是华年啊。”
“是啊，不想看见我？”莫华年杵在门口，挡住她的视线，“有什么事？”
“莫莫，你先出去玩吧，待会再回来，奶奶和你叔母有话说。”
莫华年紧紧盯了葛妈妈一会，向她露出坚硬的拳头，转身向外走。
“哎，等等！”葛妈妈头一次这么拘谨又殷勤，她拽住莫华年，带着近乎祈求的语气对奶奶说，“让华年也留下吧……”
莫华年关上门，把拖把上的木棍拔下来放在一边，锐利的目光随着葛妈妈移动。
奶奶给她搬了个凳子过去：“坐吧。”
“那个……”她坐下，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有个事……想请华年帮忙。”
“我？”莫华年感到极其可笑，“你先说是什么事。”
“就是……我家葛耀华不是那什么了嘛，”她并着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华年和盛司年不是一个班的嘛，想让华年帮忙给求个情……”
“你没搞错吧？你儿子还是我帮着搞进去的。”
葛妈妈神情激动，脸红脖子粗：“没事，只要耀华能出来，我们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莫华年猛拍桌子站起来：“一笔勾销？你说的倒容易，你欺负我们祖孙两个的事凭什么一笔勾销？！”
“行了，莫莫。”奶奶拉住她，对葛妈妈说，“你先回去吧，这事以后再说。”
葛妈妈明显也藏着气，只不过是碍于还要用着莫华年而不好发作。
她攥紧手，压下火气，强笑道：“好，那我就等你们消息。”
“奶奶，看看她什么态度，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莫华年越想越气。
奶奶却问了她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那个盛司年真是你同学？”
“是啊，正好坐我后面呢。”
“好歹也是你表弟，你过几天问问你那个同学盛司年。”
莫华年气愤不已：“凭什么？他们一家子怎么对我们的，我巴不得他一辈子别回来了！”
“乖乖，他好歹也是你表弟，就算不是亲的，也帮过我们忙……”奶奶又劝了她半天，好说歹说让莫华年点头了。
“好了，去睡觉吧。”奶奶摸了摸她的头。
莫华年刚躺下没多久，那种熟悉的失重感就出现了。
她一睁眼，又是那个熟悉的房间，赵无廖仍旧不在。
莫华年在屋子里闲逛等着他回来。
十二点多，赵无廖推开房间的门，发间湿漉漉的。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盒子，打开。
莫华年好奇地凑过去，里面是一沓已经被撕碎的照片，但是只看已经拼好的，上面明显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孩。
怪不得赵无廖拒绝那些女生，原来是心里有人了！
莫华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绕着那些照片和赵无廖飞。
拼了一会，赵无廖感到累了，熄灯上床。
而莫华年突然感到一阵饥饿袭来，那种令人飘飘欲仙的味道好像就在眼前。
她循着香味飞到赵无廖的胳膊上，头昏脑胀使她压根就无法思考，也没有注意到那股窒息的香味似乎是从赵无廖身上传来的。
莫华年伸着长嘴对准肌肉间的缝隙就刺了进去，一阵猛吸之后舒服的打了个嗝，没等她回过神来，又伸着嘴向赵无廖的手上扎去，几个刺吸下去，莫华年终于清醒了。
莫蚊子：……我好像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早上，吸了一晚上血的莫华年压根不敢抬头看赵无廖，只要她一回头就会看见他胳膊上一排的蚊子包，这是她实在没有想到的。
赵无廖因为这些包，一大早就被痒醒了，个个被抓的红彤彤一片。
盛司年眼尖看见了，疑惑地问：“赵哥，你这胳膊怎么了？”
赵无廖无奈地说：“被蚊子咬了。”
上课的时候，莫华年见他实在是痒的受不了，试探地伸出手指在他的每一个蚊子包上使劲划了个清晰的十字架。
赵无廖：“？？？”
莫华年心虚地咳了几声，开始解释：“那啥，这是一股来自蚊子世界的神秘力量……”
“莫华年！别以为你考了个年级第一就可以不用学了！”
莫华年仰起头：“哎哎我学。”
赵无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那些蚊子包真的不痒了，下课的时候已经慢慢消失了。
“你的十字架疗法还挺管用。”他伸手摸了摸，一个也没有了。
莫华年趴下想：那不废话，那可是我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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