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尚未结束
底密尔会堂下辖无数的信使、线人、密探、化身间谍、幻术刺客和特务，编织起了一个覆盖整个公会城的巨大情报网络，并将情报网线向外延伸至异位面。底密尔的情报人员从种种公开渠道或者隐藏途径，持续收集着大大小小的情报信息。
伏地魔原本是异世界的黑巫师，被心智魔法操纵后，变成了潜藏在巫师中的特务。
千万大单只是表象，公会以此掩盖命令的真实意图：特务人员从心灵暗网中失去了联系，塞勒斯其实是被派遣来探查伏地魔的异状。
借着办理金融业务的掩护，将另一名不知内情的公会成员，派来接触失联的情报人员，从而达到暗中调查的目的。这很符合底密尔公会的行事的风格。
灰袍法师也是经过多次试探，才弄明白了这笔千万大单背后的隐秘。
“假象就假象，反正我接到的命令是‘完成客户委托’，只要这单业务能做成就行。”塞勒斯耸了耸肩，对此倒是不在意。
他和伏地魔签署了搭桥贷款的委托协议后，另一个“伏地魔”——一只变形妖出身的化身间谍，径直取代了伏地魔的身份、占据了黑魔王的位置。
前来处理接收程序的心灵法师们，正在篡改食死徒们的记忆。底密尔公会对伏地魔似乎另有安排，他被后续抵达的接收人员带走了。
公会对伏地魔的召回还没结束：“新”的黑魔王在安排食死徒们攻击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以便取回伏地魔的其他魂器。
塞勒斯留在原地观摩了一会儿这场会议，便转身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在场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忽视了眼前的灰袍法师，仿佛走来走去的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前往翻倒巷的路上，塞勒斯一直在思考“别被假象迷惑心智”这句话。
灰袍法师返回五百加隆公司时，在门外发现了一支执法队伍。直到圣武士带领的小队伍远远离去，塞勒斯才走进了公司的法师塔。
“赛斯，回来了？”地精宾利朝他打招呼。
“又是执法检查？”塞勒斯对举报者的执着感到很无奈。红衣主教对五百加隆公司还真是怨念深重。
地精法师不满地说到：“啊哈，快变成每天一次了。一检查就停工，上面还坐着个蠢货，工作难做啊！”
他指了指法师塔二楼：“楼上在吵架呢，那蠢货和黑袍强恩杠上了。”宾利说罢摇摇头走出了公司。
塞勒斯也听到了二楼传来的争吵声，他走上销售大厅，沉默地去操作魔导复印机。他带回来的客户个人资料需要魔法复印，虽然做私活用公司的办公仪器不对，但是他想听听阿祖拉和黑袍强恩在吵什么。
他把赫奇帕奇金杯和接骨木魔杖放入复印机内，并设置好参数，等在一旁。伏地魔的宠物蛇纳吉尼跟在他身后，等会儿塞勒斯还得把这条大蛇抱起来，放进魔导机器里复印一下。
这会儿巴尔古夫社长不在公司内，没人压制得了三组组长。阿祖拉算是和黑袍强恩彻底撕破脸了。塞勒斯装作在逗纳吉尼玩，侧耳听着大厅里的争吵。
原来黑袍法师之前展业时遇见了麻烦，和异位面势力相互争斗起来。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公司，请求增援。结果连二组的同事们都去帮黑袍强恩站场了，身为组长的阿祖拉却冒出来，强硬地试图拦下三组的成员们。黑袍强恩返回公司的时候，阿祖拉还跳出来冷嘲热讽，由此引发了这场内部冲突。
五百加隆公司这样没实力的小公司，最需要全体成员的齐心协力。有同事在外面吃了亏，大家都是只帮自己人，不讲任何道理，团结一致对外。
阿祖拉损人不利己地这么一搞，算是开了个极其恶劣地先例了。
“神经病，都在一间公司里，早不见晚上也要见面，居然撕破脸了。”塞勒斯的低声咒骂，却被阿祖拉听去了。高精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到塞勒斯身后。
“确实是神经病，黑袍子居然忍不了跟我撕破脸了，哈哈哈，就这点气量！”高精灵误听了塞勒斯的话。阿祖拉脸带讥笑，话里满是对黑袍强恩的鄙夷。
“刚才还一副快动手的样子，怎么就吵完了？”塞勒斯心头一愣，他回头看去，找到了原因。
“原来如此，不占理所以先收手了。换我，我也跟你撕破脸。”塞勒斯瞄了一眼阿祖拉，腹诽到。
怒气冲冲的社长大人刚刚迈出了传送门，走进了销售大厅里。巴尔古夫社长的脾气越发暴躁，动不动就暴怒，公司里谁都不愿意触他的霉头。
三组组长故意卡住工作流程，已经有好几名同事被他恶整。今天又给黑袍强恩使了个绊子，阿祖拉心情大好，破天荒地要拉着塞勒斯去吃饭。毕竟阿祖拉直接管制着他，灰袍法师思虑了一下，没有拒绝，跟着高精灵出了公司。
五百加隆公司的员工都爱到附近的食店用餐，两人为了避免撞见同事，来到了离公司较远的一家食店。
“赛斯，你是不知道，当组长了，坐在这个位置上，考虑的事情就不一样了。以前我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说我没背景没权没钱。现在有点小权力了，我就一定要让不服气的家伙，也来看看我的脸色！”
饭桌上只有阿祖拉和塞勒斯两人。高精灵的话也就多了。
“等我以后有钱有势了，我也要带一群手下去征服一个异位面来，男的杀光，女的长得丑也杀——漂亮的全部押做奴隶，让一堆美女跪在面前把我伺候舒服了，然后舒舒服服地当一个荒淫无度地土皇帝！”
阿祖拉说着说着就开始吹牛了，很傻帽的意-淫，不着边际的白日做梦，纯属妄想。
塞勒斯笑着听着，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接受阿祖拉了：既然高精灵会傻帽又单纯的做白日梦，就坏不到哪里去；阿祖拉也只是心里有一些积怨，上位组长后心态变了，玩权术又不够熟练而已。
塞勒斯做了一个决定：私下无人，同事数月，他得好好劝劝高精灵。他认真地与阿祖拉对视，诚恳劝说到：“阿祖拉，别这样。大家都是一个组的，也都是你的组员。你是组长，就带着全组一心把业绩做出来、做好不就成了，何必呢？”
阿鲁组的表情青一阵、红一阵，不敢相信地看着塞勒斯，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了灰袍法师的面目。高精灵脸上抽了抽，赫然怒斥到：“闭嘴！我还要轮到你来教？！”
“……”塞勒斯愕然，阿祖拉已经黑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饭后，刚和组长闹翻，塞勒斯也不想立即就回公司去看阿祖拉的臭脸了。他一通通话约了罗格出来，两人找个了地儿把说好的事处理了。塞勒斯收到了一份客户资料，从罗格那儿拿到了还来的单子。
他仔细过目了所有资料，身旁的牛头人依旧试图招揽灰袍法师，说了不少好话。塞勒斯应酬着罗格的许诺，还是用“考虑考虑”作为了回复，随后便返回公司递交了客户资料。
傍晚开会的时候，阿祖拉的矛头冲着塞勒斯来了。
“啪！”高精灵将客户资料的复印件，挑衅似得用力摔在塞勒斯面前：“这个客户做不了，资质不够格！”
这个客户就是罗格还来的单，塞勒斯检查过所有的资料。客户完全符合公司办理借款的条件。
塞勒斯之前一直有按照新组长的工作要求来做，包括每半小时汇报行踪，和记录自己在外的展业活动。阿祖拉找不到话柄来讥讽塞勒斯，只能想尽办法，无中生有地找事。
“……”塞勒斯淡定地收好复印件，从容地继续开会，无论高精灵说什么都不理不睬。他和所有三组同事一样，用沉默、眼神和不合作，表达了对组长的轻视态度。
整场小组会，阿祖拉一直在针对塞勒斯，这里点一下，那里提一下，话里话外全是冷嘲热讽。不过塞勒斯始终无动于衷，让有心挑事的高精灵无处着力。
除此之外，这场会议也没有别的内容了。
“大家要服从我的安排，特别是你，灰袍子。散会！”高精灵不见奏效，宣布散会下班了。二组早散了，就三组被高精灵一个人拖累着走不了。
“说完了？我还有个问题。”塞勒斯却在这时淡然地开口了：“这个单子真得交不了？”他拿出了客户的复印件。
“交不了，绝对交不了！”阿祖拉又来劲了。客户资格没问题，他就是横竖要制造阻碍。
塞勒斯等了半天了，他避过锋芒，就是为了现在。“我——”灰袍法师双手举起挺沉的复印件，正准备把这些东西直接砸在阿祖拉脸上。
“打起来了，外面打起来了！快，社长让大家出去帮忙！”前台的女接待突然闯上销售大厅来。
“什么！”“什么情况？”“打起来了？”五百公司的员工坐不住了。随着前台接待员话音，楼下猛然传来了爆炸和刀剑相拼的声音。
“巴尔古夫在公司门口和人干架？”塞勒斯惊讶了：“社长的脾气最近有火爆到这种程度吗？”
灰袍法师和一众同事下到公司一楼才发现：这哪里是打架，分明是一场针对五百加隆公司的有预谋的袭击。
袭击？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在公会城里公然搞武力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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